紅樓

Title: Loki

系列: Avengers、Thor

cp:L/T(但看不出來)

等級：PG

警告：.............其實我不確定我寫了什麼，Loki的心宛如迷宮，你總是寫不到全部的事物

他要把他推開。

否則他會死去。

雖然身為謊言之神、惡戲之神，但Loki從沒想過自己的人生從頭到尾也是個大謊話。

喔謊言、欺騙，那對他來說就像空氣像水，是用來征伐的工具也是平時玩鬧的道具。(沒錯，看那些神祇驚慌失措真的很好玩，想當初那場即位典禮，他即使面對著一個緊張到快要吐的Thor，也可以大玩那個無禮胖侍從一把。)但不，Odin──他現在已經可以隨意直呼那曾經崇敬喚為父王的男人之名，沒有絲毫猶豫──Odin做的事情可不叫謊言，那是笑話，一個毀了他人生的大笑話。

他讓Loki認真活過的那些年月都成了噁心至極的笑話，想想就令Loki作嘔到要吐了。 

「我看過了你從未見過的景象，Thor，我見到了在Asgard無從想像的力量。」

經歷了這段流浪與墮落，Asgard的所有回憶對他來說，都不再是血淋淋的傷。只剩下一道厚厚的疤橫在心臟，沒有長好的組織在他情感上頭胡亂糾纏，讓他忘卻了對神國的愛。

但Thor，Thor，那是唯一的例外，也許因為他是僅有的在他墮落後來找他的那一個人，也可能是由於他們從一開始就分享了彼此的生命。是Thor喊著他的名字──在自稱他們父親的獨眼男人放棄了Loki時──緊緊抓著惡作劇之神的手；是Thor又氣又恨但同時藍眼(那一如往常地美的眼睛)閃爍淚光低聲說我們一起回家吧Brother。

Thor降臨凡間，為他而來。

Loki不會承認雷電轟鳴在天邊在凡人飛行器周遭時，他原本昏聵麻木的靈魂彷彿也被震懾而醒。

他來了，Thor來了。他在心中忍不住熟悉的久違的屬於自己的哼笑，鄙視兄弟交雜縱容對方的無聲哼笑。

即使笑的同時他也有點恨的絕望。

「我以為你死了。」

「你有為我哀悼嗎？」

他愚蠢的哥哥沒有任何改變。他還沒有那個腦袋把Loki做為敵人看待。

雷神美得令人心悸的藍眼中仍滿是對LokI的愛，他懇求著，弟弟，跟我回家。

但那又怎樣呢？哥哥，那又能怎樣呢？

在這原始的Midgard大地上，Loki有股衝動，想珍惜地捧住兄弟的臉，或者用匕首在雷神皮膚上切割了血肉、刻下低語的盧恩符文。

你以為你來找我可以改變什麼嗎？我愚鈍的哥哥啊？

那可以讓我把Asgard當作家園嗎？可以讓我遺忘被欺瞞的那些時光嗎？

惡作劇之神痛苦地發現，明明Asgard帶給他的傷口他早已能夠拋在腦後，Thor卻仍然能用他那些天真的話語將他割裂。每次Loki感受到雷神對他的愛，就是又一次的鮮血淋漓。

「多愁善感，Brother。」

他把小刀刺進Thor的腹腔，一半的他笑著然後另一半的他負責掉淚。

Loki只要真實。

他太驕傲所以受不了謊言，因為他知道只有愚者才會被幻象所騙，惡作劇之神的自尊不允許他降格到以往被他玩弄在手裡的那些蠢人的層次。

所以，事實上，他的確是殘缺的冰霜巨人之子、的確是Asgard的怪物、的確不屬於那個金色的溫暖的家庭，父親的期待跟母親的愛是假的，討厭的夥伴和沒腦筋缺心眼的兄長也不存在。要去掉了這些他才真的會是他自己、才是完整的沒有瑕疵的Loki。

他必須確定自己的存在是確確切切的真實、無可動搖、無所虛假。

因此他把那些噁心的情感血淋淋從身體上刮除掉，像是切掉了一半的胃、割開肺葉以及拖出小腸，不過這都會是值得的，畢竟除了完整的自我外，還有什麼是更重要的呢？

(透明牢房中他朝那紅髮凡人女性嘲弄咆哮)

Loki是自己的王。僅僅為此，無所不能捨去。

(這是愛嗎？他向她吐出毒液和嘲笑，如此可笑的東西，他近乎歇斯底里笑容消失大吼我要讓他殺掉妳然後將他剖成兩半，我會毀掉你)

──那些最可鄙的情感，只有凡人才會視為珍寶。

而Loki，身為尊貴的高等神祇，Loki一向以他的智慧為傲，這才是一位王者需要的特質。他讓智慧與理智控制他的心。

但現在他的心在叛變，Loki的理智告訴他Asgard的一切(當然也包括Thor)都是虛假的都是死敵，可是他的心卻說Thor是他的感情所在。

明明Thor才是那個會讓情感主宰行為的人，雷神可以盲目讓心忽視現實把一個冰霜巨人喚做兄弟、袒露所有那些熱切的愛與情感。

這是Loki無法做到的，而且這是因為Loki是他自己。這就是Loki之所以是Loki的原因。

因為若是他承認愛著Thor，那麼Loki身為Loki的尊嚴，又算什麼呢？

他思考過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來當Loki，一半去愛Thor，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深思以後的結論還是不大可能，因為，哪有一半的Loki看著另一半的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愛他的哥哥時，會不忌妒得毀滅世界呢？

雪崩需要傾瀉而下、直到抖落最後一點冰屑才會平靜。

這是法則、這是自然的過程。就如Loki的存在根本被打破了，於是他內心的愛恨必須宣洩直到結束。

直到他把自己拼成新的模樣、他應該要有的模樣，直至抵達宇宙中他合該存在的位置。

在那之後，也許Loki可以去與Thor為敵並且同時愛他。

但那不是今天、不是現在、不是這錯誤的時間。

雪花滾著巨石還在它落下的中途，所以即使現在Thor站出來，憑藉Loki對他的愛站在Loki面前，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是現在。(塵埃尚未落定)

還未到時候。(傷口還沒止血)

還無法忍受、無法將感情從指尖滑落。(他的尊嚴、自由、驕傲。)

於是Loki要將刀刺進Thor腹腔(還有他柔軟的心)。

推開Thor。

否則Loki就會死去。

fin

好吧，生了篇怪東西出來，希望不要讓大家有ooc之感，天知道我恨這個

Loki的想法在我心中便是一片糾結，團團糾結到天邊

有時候甚至會覺得Loki都不明白他自己想了些什麼，或是他會將一些想法藏在他自己都掘不到的深處，偶爾在思緒中一閃而過還會刻意無視

他可能什麼也不想看，但他太有智慧了，所以他都會看到，至少在最後，我想，大概吧。

事實上，這樣的人物深度，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多麼令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