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

1.

術士睜開眼時剛巧日出,外頭那有早起習慣的牧師正在烹飪早餐,火舌舔過莫高雷麵包的聲音酥脆又溫暖。帳篷透過的晨光下,身旁黑髮血精靈的眼睫仿若砂漏銅色的砂粒邊緣,映光成金黃。
他眨了眨眼,理所當然閉起眼睛繼續睡。
聖騎醒來時,太陽已經升高至上午時光。牧師在外頭嘮嘮叨叨。他知道應該起床,但旁邊的金髮辛多雷睡得安恬,金色髮絲陰影下的表情既無害又滿足。
他瞇了瞇眼,決定闔上眼簾,再賴床一場。

 

2.

客棧開張第二年的某天,小二阿南突然發現,他家掌櫃特別喜歡趴在別人身上。
他早起梳髮時半坐半靠於身後婉菁裙間、午憩時枕於梅香或梅疏那女兒家的膝頭;他邊演算帳目邊將頭顱倚於阿北寬背、邊用膳邊窩到聆兒姑娘椅凳邊。
簡直柔若無骨,這男人。阿南邊想邊給愈算銀子愈靠近的藍衣商賈塞過一個暖爐。
若干年後,客棧在京城重新開張,阿南開始覺得有點寂寞。
他遠望快快活活窩在一片漆黑中打滾的天藍色,嘆著氣去把阿北摟進懷中。

 

 

[葉藍]

 

1.

......小藍啊,哥以為現實不會出現這種事哩。」
「喵喵喵!」
「哥對貓沒什麼意見,但另一半變貓就有點......
「喵喵喵喵喵喵!」
「要不我去問問沐澄吧,她最近剛好在看跟外星人談戀愛的連續劇。」

「喵......喵喵......
「別沮喪嘛藍啊......話說回來。」
「喵?」
「你一直這樣蹭著哥,對哥有想法?發情的貓不是會叫那啥嗎?晚上別叫得太大聲啊,老闆娘會趕貓的。」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炸毛。(這次是真實字面的意思)

 

 

2.

「小藍,你腳也太冰了,循環不好啊。」伸腿過去磨蹭磨蹭腳底板。
「葉修!你大爺!」不待搶boss時用這招啊!渾蛋!
自備筆電來興欣過節的藍雨幹部如是悲憤,而在一人一邊共用的被子裡頭,兩雙被睡褲包裹的腳互相交疊。

 

[frozen]

5次冰冷與1次溫暖

 

1.Anna
日復一日叩門。
印有銀紫雪花的門扉從不打開,她站在走廊仰頭等待。
Elsa,」她整個人貼上門祈求:「Elsa。」
小女孩細軟的指頭碰著黃銅門把,那像是雪花一樣的冷。
她委屈眨眨眼,靠在門板上蹭過淚花,悄聲。
Ok, bye.

 

2. Papa&Mama
沉入暴風雨,他們相擁著被冰冷海水淹沒。
黑暗漩渦中,他們的心冷甚冬霜。
ElsaAnna
他們的女兒們還需要他們庇護。
ElsaAnna
Elsa還無法承擔女王的職責,她還不能控制她的力量。
Anna會因此被牽連,她可能會如童年那般喪命在Elsa的失控下。
這場風暴將把整個王室家族毀滅。
他們絕望向海面抬高了臉,相擁著被怒海撕碎。
憂恐是他們的最後與永恆。

 

3.Hans
「她傷了妳該怎麼辦?」
「喔,Hans,她是我姊姊,她永遠不會傷害我!」
──而那是裂開鴻溝的聲響、讓他清醒的話語。
他看著Anna策馬追逐胞姊的纖細身影、目送她只留下雪地中一長串蹄印的、頭也不回的離去,熟悉的冰冷像是一陣小小的冬風,溫柔而清冷地拂過他心臟。
原來妳也不是能夠屬於我的那一個人。
他想,然後轉過了身。
溫和對這個國家伸出了他穿戴白手套的指尖。

4.Kristoff
切割冰塊,想當然爾,不可能是暖和的。
身為孤兒也是。
還是孩童時便要養活自己更是如此。現實嚴酷。
所以他怎能不為Anna觸動?那樣明亮跳動的火焰?
也因如此,Anna被攙扶著消失在他眼前(向她的王子而去)時,他感覺到合乎邏輯的寒冷。
採冰人看著他一輩子裡唯一一次碰觸過的火炬被大門掩住。
至少那火不會熄滅了。他想。
那麼,在剩下生命的冰冷日子裡,採冰人還能在胸前懷有最後一點溫熱的餘燼。

5.Elsa
風暴瞬間止息。
因為她的思緒一如是。
Anna──
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Ann──
──而崩潰如同崩塌的山雪。
她悲嚎出聲,撕心裂肺。
她是冰之女王,霜雪從不能讓她受傷。
但這次,冰冷真的傷害到了她的心

1.Olaf(1次暖和)
原來這就是溫暖。
小雪人快速融化得不成形狀,看著別人送的蘿蔔鼻子掉到自己快化成水的身體上。
它連手腳都感覺不到了(它們平日多淘氣啊),可是,這就是溫暖……
像是被人擁抱。
小雪人的心快樂得彷彿飛了起來,它在夏日的藍天下,甘心殉情與它的陽光。
因為造物主說,它是喜歡溫暖擁抱的雪人,就跟它喜歡隨時隨地開心笑,也喜歡為Anna獻出生命一樣。
雖然造物主好似忘了曾經造出過喜歡溫暖的它。

 

(但陽光的確是溫暖的。)

 

[007-SF]

 

於是我對妳的黃金小狗和他手上的槍口微笑,彷彿是妳嚴厲而老朽、風霜而美麗的面容映於我的瞳孔,而我以傷殘臉部肌肉扯起笑容,為妳。
為妳,於是我束手就擒。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終於能夠再一次、再一次真正進入妳眼裡。因為我終於能夠讓你看見我。And then──
Would you, would you── look, my, face──my lovely lovely Mommy?

 

 

[悲慘世界]

 

1.

若真要形容此事,那便是:公正已死。
啊,看!宮殿迴廊間以絲綢包裹身軀!富人們,配戴閃耀的紅寶石綠瑪瑙,啜飲注於玻璃杯的紅酒。聖子說那是祂體內之血,這群國家的蛀蟲、瘟疫、吸血鬼們,則以醜惡暢飲賤民腥血!
若要再訴說此事,那便是:自由已死。
便是如此啊,善人合該要死。死在黑暗與工廠骯髒的濃霧,死在如牲畜勞動的生活。人民終究是披著人皮的牛羊,而真實世界沒有上帝放牧。他們一代一代地、父與子地,溺斃在屎尿、血汙、貧窮。

若繼續談論此事,那便是:人性已死。
見到了嗎!六十個士兵一同殺伐一個志士,整個城市與國家一起愚蠢害怕而沉默無聲。槍子兒刺入年輕鮮活的身體,生命從真理血管中流失,每個人都有袖手旁觀的罪,於是每個人都將死去
若最後定義此事,那便是──

你們一次打兩個吧!格朗泰爾說。 又轉向安灼拉溫和地問他:你允許嗎?
安灼拉微笑著握了握他的手。
這微笑尚未結束,排槍就響了。
安灼拉,中了八槍,靠著牆象被子彈釘在那兒一樣,只是頭垂下了。
格朗泰爾被打倒在他腳下。

──愛亦已死。
無望世間,人之煉獄。
永無救贖,永無天堂。
悲慘世界如斯。

 

2.

那宛如懸掛於危崖上的文字,邊緣鍍上一圈月盤銀光
你伸出指尖去輕輕一碰,然後便收手以吮吻指紋上的血,凝視他們(啊、公白飛!啊、若李!)
凝視他們就此睡去
在足踝之下那黑暗崖淵深底

 

[漢尼拔]

1.

 

只因他愛他思想甚於大腦湯汁鮮美。
並愛他低語甚於舌尖厚韌豐甜。
而愛意漫溢自不可切煎之心臟。
〝Welcome, Will.〞
背過身,食人者淺笑引領非食材者,進入他石榴嵌綴的門扉。

 

 

2.

他內斂且沉默,低首如僧侶,為他著迷。
神態漫不經心同時目光緊盯,彷彿隨意伸手拂過,實而將另一人心靈占有握於手心。
他微微動了嘴唇般笑,將手指血腥抹上他鏡片後瞳仁,好奇攪拌他大腦、無感扭曲他理智。直至血紅罌粟延展塑成漆黑鹿角,他也終於站在正常世界的一邊,對鐵欄另一頭的他眼中那鋒利雷光微笑。
而他指尖是石榴顏色,絲線似下墜,連結往冥府而去

 

 

[短詩]

1.

別停止好奇!別停止!別停止!
別沉默、別忘記將來的枯萎、別停下擁有和伸手擢取!
別放棄搶奪時間、別不去劫掠生命之泉、別背對要捕捉的光!
別停!
別停!別停!

 

 

2.

因為你們說,我們是自由的。
因此我們成長為醒轉的、自覺的、不能忍受拘束的花。
我們應是自由的。
那使被迫沉默成為屈辱、使無能為力成為噁心;
那使禁止溝通成為憤怒、使武力毆打成為背叛。
我們是自由的。
即使你接下來將從我們的血走過去。
那是我們絕望而嚎啕的自由。

 

3.

 

1.
閉上眼睛吧
一萬年前,坐著的這個〝空間〞可是海洋呢
深藍近黑的過去鯨魚,那龐然身軀有一小部分穿越了位於現在的身體,向深海潛去

水母像是融化的月亮,迤邐長條長條帶毒緞帶,水晶墜飾似的透明螢光
碰觸的話,將流膿而死
和心愛對象的手指一樣,牽在一起便要死於心傷

 

2.
珊瑚蟲生長著
從蟲子蛻變為數噸鹹水中招展的彩色樹枝
珊瑚蟲生長著,僁僁簌簌撥弄過現在的心臟肉塊

 

3.
現在的空氣是往後的海水
水面淹沒端坐於高樓的我的鼻腔
閉上眼,我呼吸海洋

皮膚像紙一樣剝落了
表面的痛覺神經被輕柔沖刷著,不痛的細網擴張然後斷裂
因為不再奔流,血液凝結成血塊,暗紅色串在珊瑚上
肌肉則是附著於骨骸上零落的灰白腫脹水草,飄盪著,可以藉此觀察水流動的方向

骨頭就跟死去的無數人類一樣,骨灰灑於大海
在魚腹裡嗎?
在浮游生物旁嗎?
在蚌肉上躺著的珍珠裡頭嗎?

在魚腹中化作魚肉,被人類吃掉嗎?
在浮游生物旁,和被它們包圍的、在海邊游泳的人類身邊嗎?
在曾受蚌肉包裹,現下依偎於女士纖細脖頸的珍珠裡頭嗎?
──閉上眼睛吧

 

4.

其實30公尺很短

當你伸出了小腿,坐在陽台的牆上,望著空蕩蕩的下方,你會想著,30公尺,真是短呀

而人類住在一棟又一棟的水泥蟻巢,尖而長的蟻巢,對於思想來說,那是如此之矮啊

我們憑藉想像,可以升到稀薄無物的高空。我們可以抓到星。

 

我們憑藉現實,可以摔落到地面。再也不是野土的地上,我們可以成爛碎的泥。

 

讓車輪輾過破碎指甲吧讓鄰居踩過被眼淚潤濕過的眼吧,讓碎屑留於紅磚,那燒成之石物永遠鮮明,紅甚我們乾涸的血

而你就這樣落下了,曾在想像中讓手掌盈滿星的你摔落了
你再也不會想著30公尺,是多麼地短。

 

5.

[A]

 

 「因為人是渺小的。」用盡力量,慢慢化為傾散於時光之灰燼的魔王低喃:「所以應該伴隨世界毀滅。這才是一切的真理。」
「這跟你屠戮人民是兩回事吧。」
「多殺一點人,這世界就能活得多一些。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這跟你殺盡城市是兩回事吧。」

[B]

「你們是雙腳站立的螻蟻。不知為何而生、不知自己會死。你們毒害了水與空氣、你們活著是一種浪費。那為什麼不死個半數?那興許還是你們能做出的最大善舉。」
「這跟你滅亡國家是兩回事吧。」
「這是戰爭,自然與人的、死物與活物、永恆之生與短暫之死的戰爭。你選擇後者,只是因為你也是那準備要死了的物種之一而已。這不是拯救世界。」
「沒錯。」

[C]

 

 

代表人們希望的陽光升起了,如明燈地照耀。葉影山角陰暗中種族一個個凋亡了,如飛雪地消溶。而勇者的劍在魔王胸口中。
「我並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勇者如此說:「我只是作為一個渺小的人類,做出攻擊而已。」
「就算我們會成為蝗蟲,我們也會活下去,吸乾這星球血液再離開,尋找下一個奶與蜜之星。」

[D]

 

「就算世界毀滅了,我們也不會甘心與它一同死,即使自己注定要死,但我們活著時會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就算我們毒害水與空氣,我們也要活下去。死半數自然是不要緊,但若這半數中有千分之一的機率會是自己,我們就會拼命反擊。」
「我們是短暫之死,但這短暫對我們來說,珍貴得足以去掠奪永恆之生做為代價。我的肉體是要死的,可我的心智是為了生而不惜行搶的。」

[END]

 

「所以我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勇者向後拔出了染血的金屬:「我是為了拯救自己,和自己的物種而已。」
魔王笑了,曾經碰觸草地的手指在水泥瀝青上頭淌血。
「大言不慚的強盜。」星球的英雄這樣呢喃著。
然後較他全心守護的殘喘世界先一步死去。

 

 

[聖誕]

聖誕樹雙花

聖誕樹上頭掛著琳瑯滿目的裝飾品,閃閃發光。
張佳樂盯著樹的上方看,他想要樹頂那顆金色星星。
他不在意彩帶、雪人玩偶、聖誕襪;沒去注意偽裝成雪球的棉花、顏色繽紛的圓球、發亮的小燈泡。他想要的只有那顆星星。
他沿著聖誕樹旁邊的小梯子往上爬。
專心爬著梯子,他聽見旁邊有人說:「嘿,你爬的速度真快。」
張佳樂轉頭看看,另一個男孩對他露齒咧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要不要跟我一起?」男孩問。
於是他們手牽著手,爬得更為迅速,直到他們站在那麼高的樹梢,瞅見星星就在眼前。
住在右邊房子的葉修噠噠噠含著拐杖糖跑來,把梯子撞倒了。
張佳樂和男孩摔在了地上。
他們互望一眼,跳起來,一起朝葉修生氣罵幾句,然後又一同扶起梯子向上爬。
因為金色的星星在那兒。
他們爬啊爬啊,張佳樂努力地呼氣吐氣呼氣吐氣,臉頰紅撲撲的。
他們一定可以拿到那顆星星,他想,卻突然覺得手的另一邊有點重。
他低頭看去,男孩落在了他身後,抬起的眼睛有點迷茫。
男孩右手鮮血淋漓,被聖誕樹的枝枒劃傷。他仰望著張佳樂,笑出一口白牙,然後放開了手。
張佳樂的手掌空落落。他盯著男孩看,然後用力轉頭,往樹頂上爬梯。沒有回頭,眼淚花花。
然後他被住在左邊房子的王傑希拿著掃把拍下聖誕樹。
他爬起身,抓住那梯子扔到旁邊,跑到另一把梯子那兒,咬牙想要爬,卻見那把舊梯子像是在譴責他一樣地無聲倒在地上。
張佳樂惶然看著那把舊梯子,新梯子上頭卻掉下一根棒棒糖,砸在舊梯子上。他仰頭看,手受傷的男孩竟站在上方,又抓了一個聖誕老人娃娃扔向生氣的舊梯子。
「要爬這把梯子,就快點爬!」男孩一樣笑得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張佳樂也抓過一顆裝飾球丟向舊梯子,他覺得沒什麼好怕。
接著他向上爬。
他爬過玩偶和彩帶,經過停留於一半高度的男孩,沒有停頓。
男孩手上纏著繃帶,依然緊緊抓著梯子,有點寂寞,但也同時笑著看視線放在星星上的他。
張佳樂不斷往上爬。一格接著一格。
他要在男孩的視線裡,堅定不停往上。
伸手去抓住那顆在聖誕樹最高處的、金輝燦爛的星光。

 

禮物盒湯草


「應該聽過吧?薛丁格的貓。」
「啊啊?」草薙俊平轉頭看帝都大學理工部物理系副教授先生鼻樑上的眼鏡。竟然有反光,真是一種不妙的徵象啊──刑警皺眉回應:「當然,接受過教育的正常人都知道吧。」別小看刑警的常識啊。
第十三研究室日光燈完美地以氣體金屬發光發熱,照亮湯川學副教授一臉沉思的五官。
「這個命題既無聊又有趣。」高學歷男人如此說,咀嚼著思考一般:「不過只有在今天,那隻貓的存在與否是有定論的。」
──因為聖誕禮物盒裡頭,一定要裝著禮物是嗎?草薙邊大口喝下對方的難喝即溶咖啡邊想……啊,糟。
刑警先生一頓,看向一付遊刃有餘模樣的大學摯友,果不其然,教職員快速俐落盯住他開口。
「但是比起貓,我更想要別的東西在我的禮物盒裡面啊。」
拿著咖啡杯,草薙啞口無言。
不不不,就算你這樣說,沒辦法的事還是沒辦法的!
──草薙俊平,大好日本男兒一名,陷入〝如果湯川真的搬出了一個足夠大男人窩進去的箱子,那到底是進,還是不進?〞的嚴肅命題。
比薛丁格的貓更憂鬱。

 

麋鹿葉藍

隨著戰隊成員愈發增長,陳果在節日來臨時的節目便愈玩愈多──當然是在不影響戰隊的情況下。
馬尾女老闆表示:圖個熱鬧。
高齡選手魏大股東一言以蔽之,就是個少時缺愛的娃。
為這句話,聖誕節發帽子時,陳果立馬把聖母馬利亞主題帽套到老魏頭上。
蘇沐澄和唐柔拿到最可愛的聖誕小精靈帽,羅輯、安文逸和喬一帆一人一個分了三頂先知帽,方銳大大正氣凜然把天使光環戴在頭上,莫凡被蘇沐澄掛了個聖誕老人,包子哇哈哈頭上叉著雪橇晃來又晃去。
前鬥神現散人的葉修巨巨戴著麋鹿帽,還有兩隻軟布縫的鹿角。
H市過聖誕面基的藍河哈哈哈哈指著自家男朋友大笑,十分解氣。
頭上有鹿角的葉修指間叼著菸,呵呵。
晚上剝鹿皮時你別叫啊。
藍河一秒炸毛跳腳:葉修你要臉嗎?再說你的才是鹿皮我這是人衣!
葉修笑笑,我鹿皮都剝了,小藍你還不脫衣?
眾人狀態為:呸呸呸、燒、葉修大不修,和無數個已瞎。

 

 

 做個存檔:P

活動限於噗浪上的哀傷(←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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