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愛

系列:wow片段文

等級:pg-13? 

CP:海莫埃洛/(?)勒特雷克

大意:啊啊,還有什麼呢──就是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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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城的天空總是很藍。

就如身前這少年眼中顏色。

單純到可怕的湛藍。

「老師。」那十七歲人類眉眼笑得彎然,聲調還帶著未成年的稚嫩:「來做吧──」

溫暖微風拂過、擾亂青絲,黑髮的血精靈眼尾上挑,皺起姣好的長眉。

「……啊?」正慵懶支臂躺在銀行青藍磚屋頂上看書,勒特雷克發出困惑聲音,把手間書籍蓋在臉旁,只留一雙翠綠眼眸奇怪看自家人類學徒:「做什麼?」

「愛啊!」

理直氣壯、堂而皇之大聲說出口,海莫埃洛大方摟上親愛的老師優美脖頸。一臉沒注意到師長臉色黑掉的可愛笑顏。

「我父親說,愛是做出來的,愈做愈多!所以老師,來做吧!然後快點愛上我吧!愈做愈多喔!」

「──愈做愈多個頭。」如此平靜地吐槽,血精靈術士把學徒從屋頂一腳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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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正帶著一隻德萊尼環遊艾澤拉斯的有為辛多雷,一早起來,勒特雷克就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

冒險隊裡那個不成材的金髮學生捎來了一封信,打開來看是莫名奇妙的化妝品,還附上〝用力把它丟過屋頂吧,老頭!〞的短箴。讓他有種想千里迢迢殺過去,把這堆化妝品塞進不懂得尊師重道的混小子嘴巴裡的幼稚衝動。

心愛的草藥學老師寄來滿滿一包裹的甜餅糖果,明明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吃甜食,還在信上寫什麼〝應景糖果要吃完喔!^__^ / ***〞的灑小花字樣,真是愈來愈搞不懂拉夫心裡在想什麼。果然當初應該把那個叫殷普的死騎宰掉嗎?和那個傢伙廝混久了,拉夫天然呆的程度似乎又上升不少。(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這完全是遷怒)

搞什麼鬼?

擰著眉頭,吩咐德萊尼聖騎士在一分鐘內把糖果啃光。他毫不理會艾萊沙坦怒吼聲,走出莫沙撒營地的旅店。

菲拉斯碧翠樹蔭壟罩住血精靈修長身形,連漆黑的髮絲末端,都染上微幽綠光。他抬臉瞇眼,看頭頂巨大樹冠,在菲拉斯,永遠望不到天空。

身後突然有風聲。

在戰場上廝殺的習慣令黑髮術士敏捷閃過攻擊,五指伸出,以異於普通術士的狠辣殺招抓向敵人脖子。對方驚呼一聲向後翻跳,頸邊卻已被抓出五道殷紅血痕。

綠蔭之下,一個人類盜賊驚恐望著他。

勒特雷克冷眼打量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手指正要瞬發出暗影灼燒,對方卻火燒一樣的跑了,還邊逃邊沿途鬼叫。

「央恩隊長!央恩隊長!目標等級太高,暈不了啦!」

一夥人類小隊衝過來接應隊友,呼啦啦跑掉,遠遠的還有個男人大喊。

「西孚你這白痴!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名字──被大哥或是司令官聽見了,本隊長還能活嗎?!喂──兄弟們!作戰失敗!風緊扯呼──」

「扯垀是什麼意思啊?!隊長你不要用山賊的行話啦!!」

「果然贏不了嘛!隊長是豬頭!」

「連暈都不行,是要怎麼把那個血精靈綁回去給司令官啦──」

冷眼目送聯盟們抱頭鼠竄,安然站在原地,勒特雷克放下藕白手臂,隨著動作,深黑袖袍輕柔滑下,連指尖都掩住。他不屑一哼。

──原來如此。

黑袍辛多雷術士的冷笑令身後德萊尼和小鬼發抖抱在一起。

又到了──這個節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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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白髮少年,或說是青年,抓住他手腕,把處於晨起低血壓狀態的他壓在絲綢大床上。

「老師……跟我做嘛ˇ」

「……你至少要用問號結尾吧?」

「咦?為什麼?」

「…………」

腦袋迷糊中的血精靈一時也不知道要回什麼話,只能衣衫凌亂、用一雙凶惡不足、迷茫有餘的翠綠眼睛瞪視自己學生。卻好像造成反效果一樣,讓海莫埃洛開心笑了起來。

「呐,老師……好好聞。」鼻頭湊上去輕蹭,淺笑落下小小啄吻,已經長得比老師高的學徒柔和咬上鎖骨。

勒特雷克睜著眼看床帳頂部,緩慢眨了兩下眼睫。

血精靈術士的目光轉向正在努力把師長襯衣剝掉的人類少年身上。

他覺得很煩,很想睡。

所以,他做了個手勢。

「……真是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些什麼。」

呵欠,黑髮辛多雷半夢半醒,嘟噥幾句。蔥白手指揉了揉眼,舒服拉起絲綢被子裹成一團。

他的人類學生被虛無行者暴揍一頓,吊在暴風城旗竿上,迎風~~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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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行於厄運之鎚附近,瞇起眸子,勒特雷克突然旋過身,轉頭大喝。

「艾萊沙坦!五點鐘方向,公正審判!」

擁有跟大多數聖騎士相同的特徵──肌肉反應得比腦子快──德萊尼聖騎士反射動作一般,向右後方砸去巨槌!

一隻嬌媚魅魔慘叫一聲,飛成了一道拋物線。

「曼妮莎啊啊啊!」花容失色尖嚷著,一個女術士衝出來試圖接住自家使魔:「曼妮莎,妳撐著點──嗚噗?!」

被一只不懂憐香惜玉的布靴踩到扑地,還來不及回神,人類女性就被上了個語言詛咒。法袍者本能發抖,可憐兮兮抬頭,望見一個冰冷俊美的笑容向自己殘酷展開。

女孩再次絕望尖叫出聲。

「大夥兒上!快!把小蒂芬妮搶回來!!!」

「報告沃夫隊長!曼妮莎離敵方太近,搶救不了啊!」

「豬頭嘛你!把小蒂芬妮救回來就可以解散惡魔了啊!蠢成這樣我怎麼升你做副隊長──快快快!撤退!快退回到央恩那邊──」

大群聯盟人馬衝出來,撈起人又火速衝刺回去。

艾萊沙坦手持槌子傻掉,意識到自己攻擊了人類盟友,這位德萊尼小聖騎陷入了自我厭惡,流下寬寬長淚。(小鬼在旁一邊摳鼻孔,一邊無良吃笑拍肩)

而在他身後,目送風風火火、四處逃竄的人類們──綁著墨黑馬尾的大魔王又一次擺擺袍袖,險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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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維花作為入浴花卉,有放鬆心神的功效。是一種比寧神花更為煉金術士所愛的草藥。

──但當看見他的學生全身光溜溜,四肢大開躺在浮滿那淡白色花瓣的浴池中時,被尊稱為放牧恐懼人的黑髮血精靈只感覺到自己胸口煩悶異常──或者該說,他怒到快要弒徒了。

等等,宰掉徒弟應該沒有道德問題吧?有嗎?!

看在凱爾薩斯王子的份上──這臭小子,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學習就好?

「老~~師~~ˇ」從浴池中伸出手臂,帶起一溜透明水珠,那有著純真天藍眼睛的十九歲人類作勢撒嬌:「來嘛,一起洗嘛~~聽說在水裡做,比‧較‧不‧會‧痛‧唷ˇ」

在水波粼光之下,白髮學徒的大腿若隱若現。他甚至故意挑逗一樣,探出肌理優美的小腿磨蹭勒特雷克袍子。水痕在法袍上染開一片曖昧深色。

生平第一次──好吧,自從自家蠢到沒藥救的草藥學老師死後第一次──漆黑血精靈的腦袋裡有什麼細線斷掉了。

他臉色木然打個響指,放出惡魔獵犬。

然後某個人類青年光著身體,開始了他的暴風城裸奔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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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拉斯靠西,高原荒野之中,有一頂人類帳篷在眾怪之中昂然而立。但在帳布之內,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沃夫。老實說,我沒想到這個男血精會那麼難纏。」臉色凝重。

「是啊,看來我們只剩最後一招了,央恩。」焦頭爛額。

「沒錯。」在臨時作戰軍帳中沉重了臉,人類聖騎回望長相相同的孿生兄弟,他終於忍不住捂面長嘆:「沒想到,只是要綁架一個術士而已,我們聯盟軍團竟然要使出〝圍毆〞這個終極手段!」他沉痛反省:「是因為平時操練不足嗎?這次回去,我們是不是應該學習血傲那位軍團長,加重士兵訓練才對?!」

「呃,央恩,你想謀殺我們的士兵嗎?霍門大哥會和你拼命的……」沃夫汗顏,安慰親愛的兄弟:「才不是我們的問題,是那個血精靈太可怕啦!該怎麼形容才好?不愧是司令官的情人嗎……」

「誰跟你們司令官是情人了?」

「!!!!」

「!!!!」

藍白色調軍帳中,兩個聖騎士大叔發出宛如純潔少女見到老鼠的高音尖叫。

藍白色調軍帳外,眾多聯盟軍官倒地一片、冒著獻祭後的焦煙、瘫死不起。

聯盟遠征隊‧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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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羽絨一樣的吻,溫存沿著尖耳而下。

絲綢被夜色透得冰涼,勒特雷克張開碧綠的眼睛,視線下移,平靜看那雪白髮旋努力湊到自己胸前。睡袍和襯衣散落床邊。

他二十歲的學生見到他清醒,對師長漾出動人微笑。

「老師,夜安──」

「嗯。」黑髮血精靈應了一聲,看向床頭落下的明亮月光,手指淡然梳過自己睡亂了的黑色長髮:「……你每年每月每天,做一樣的事情,難道不膩嗎?」

「怎麼會膩呢?」眨眨藍眼,人類如年少時天真地笑:「說過很多次了,我想跟老師做嘛~~」

「……」年長的術士緊緊閉眼,太陽穴抽痛。有什麼溼溽的溫熱滑過肩頭、彷彿留下無法抹滅的痕跡:「我對你的教育,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有問題啊。我不是很乖嗎?」

一點、一點,喀地咬上血精靈的皮帶銀扣,青年牙齒雪白整齊甜笑。

「技能都練得滾瓜爛熟、惡魔也一隻又一隻拿到了──我做的不夠好嗎?老師?」

人類的體溫比辛多雷略高一些,貼在皮膚上,久了就燒成熨一樣的燙。

全身都,熱了起來。

「──你不愛、這個世界。」仰高了脖頸──勒特雷克張開薄脣,眼神冷然:「你不像我,你不愛這渾蛋的該死的世界。」

沒有傳承到最重要的……沒有傳承到信念。

於是勒特雷克多年來做的一切,都是付諸流水。

「啊啊,老師,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就沒辦法了喔。」無辜眨睫,他笑著蹭著吻著摟著,甜膩地告白:「誰叫我深愛的,只有你呢?我的老師。我愛你就好了嘛。」

「────」

猛然被翻過身,壓制。

吻和性。火熱與糾纏。手臂圍繞手臂、大腿磨蹭大腿。師長凶狠的吻如燃燒的火雨灼人,血精靈肩胛骨似乎要展開了透明翅膀、弧線優雅華貴。

黑夜中,人類無邪笑開,迎上血精靈殘忍的吻。

冷酷甚於寒冰王座,這個血精靈是凝成人型的純粹闇黑。兩抹翡翠眸子反射月光之下,如琉璃珠透明無溫。

他的勒特奪人心魄、冷豔絕倫,有如燃燒的黑炎。

那白玉裸足應當要傲然踩於夜幕之上,不經意降下無月無星無光的寒冷黑暗。

你是羽翼纏繞墨色蓮花的毒鳥──

白髮青年張了張脣,青藍色眸子一動。

──你是漆黑的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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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軍營中,哀鴻遍野。

「大哥──那個血精靈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他是鬼嗎?他是鬼吧!」

「大哥──霍門大哥──他竟然隻身幹掉我們帶去的小隊耶!一口氣復活那麼多人,我們兩個快累斃了啦──快點作麵包跟水給我們吃啦──」

「──你們兩個,吵死人了。」

一人一瓶深藍墨水砸在臉上,聯盟的副司令官面無表情,無視自家兩個弟弟慘叫捂臉滾來滾去。

「我還沒算帳,你們就自己上門找死是嗎?」霍門完全不留情面,用力踩上其中一個小弟的背:「說啊,兩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私自帶隊去找那個驚怖君主的麻煩──啊?!」

那個微笑像鬼一樣。

──原來大哥你才是鬼嗎!?

「大哥!你變兇了!我要以前那個溫柔賢淑的霍門哥哥啦──」開始吵鬧。

「就是啊!我們只是為了軍團的大家著想,才搶先行動的──」一起耍賴。

「啊啊啊?我不記得自己溫柔賢淑過啊。」人類法師靴尖加重施力:「搶先行動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被司令官知道了,我看你們怎麼死!」

「脊椎!脊椎快斷了!央恩你快跟大哥解釋啦!要斷了斷了霍門大哥哥哥哥哥──」

「大哥快住腳啊啊啊!我說就是了、說就是了嘛!」小弟驚恐淚目,努力搶救兄弟:「是為了不要像去年七夕一樣,被司令官莫名奇妙領軍去打奧格瑪,我們才想說先把那個血精靈綁回來啊──!」

三胞胎中的長兄頓了頓,挑起一邊眉毛狐疑看兩個涕淚橫流的孿生弟弟。

……嘖,真不想承認自己的臉跟那兩付蠢五官長得完全相同。

「你們腦袋被聖光閃壞了嗎?」霍門不可思議問:「竟然真的以為,能夠順利綁架那位血精靈?那位去年輕輕鬆鬆宰掉司令官的術士?」

「……這是純粹的戰力疏忽。」

「……戰場上總是有意外的。」

「……乾脆直說你們蠢就好了。」短髮法師搖了搖頭,頭疼不已:「再說,就算真把那血精靈繫上蝴蝶結、扔到司令官床上──你們也要看司令官吃不吃啊!」

「──咦耶?」

「──嘎啊?」

兩個下半身生物滿臉藍色墨水,呆愣向兄長發出疑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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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莫埃洛忽地伸指,抓住正在親吻自己的師長。青年直直凝視,藍眼劃破冰塊的銳利。

「老師──生氣了。」

「……」

白髮術士動作充滿流暢的無惡意的暴力,把血精靈的臉龐拉起,欲把那細白頸子折斷般,貼近自己的臉。低語,人類嗓音莫名的篤定。

 

「──老師,做完愛後,就不打算再愛我了,對吧?」

 

「……」

勒特雷克冰冷的綠色眼睛,凝視身下人類。

而青年看穿真實一樣,注視綠眼中的無情。

他說。

「那我不要。」

他說,伸出雙臂,並且把臉埋入血精靈赤裸的柔膩的雪白頸窩。

「那我不要做了,老師。」

看不清那孩子的神情。

黑髮的師長卻在那個人類青年的擁抱中,軟下了身體。

他躺下去、蜷起身,整個修長身軀窩在人類臂膀中。

「你到底想怎樣?」不耐煩一樣的語氣,包裹著疲累。學生都是這樣難帶的生物嗎?不可捉摸的小鬼最令人討厭了:「海莫埃洛──我的學徒啊,你到底想怎樣?」

人類結霜似的雪白眼睫下,那天藍瞳孔如劍直接,是完全沒有遮掩的感情。

「我要你愛我啊,老師。」青年絮語,摟緊難得溫順下來的黑色血精靈:「所以沒有愛的行為,我才不要。」

如此簡單就把四年的努力拋諸身後。

「任性的臭小子。」床上的師長冷笑。

「是啊。所以,」學生歪頭,純真微笑:「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說要跟你做愛;除非老師你也渴望我。」

 

──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的愛。

我深愛的、深愛的──勒特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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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間,就見到那學生抓著旅館被子,在床鋪間懶洋洋翻滾來、翻滾去,百無聊賴。然後在發現他的那一秒,眼睛閃亮到蹦出星星。

──是說,這人類到底是怎麼混進莫沙撒營地的旅店房間?

感歎歸感嘆,這些年下來,早就已經習慣第一個徒弟的神奇程度。勒特雷克把身上霜紋包放好,然後走過去,抬腳把白髮學生踢下床。

「老師好無情!」嘟起嘴唇,明明已經不再年輕的司令官一如往常,逕自又不屈不撓爬上床鋪,把懶得理會自己的老師摟進懷。黑髮血精靈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叫小鬼出來把他連人帶床單一起燒成灰。

「老師──老師,」海莫埃洛蹭蹭勒特雷克,撒嬌一樣問:「你今年,愛我了嗎?」

「不愛。好了,你可以滾了。」

還真的放開手臂,滾個兩下。裝可愛的白髮人類滾完後,馬上再次抱過來,一臉心滿意足。

「不愛也沒關係,有我愛你就好了啊ˇ」

你去愛這個世界吧,去愛艾澤拉斯、愛納葛蘭、愛地獄火半島、愛劍刃山脈、愛泰洛卡森林愛虛空風暴愛影月谷愛那冰冷的北劣境──

可是你不許愛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這樣就好ˇ

 

這樣,我就可以壓下心中的陰冷魔物──欣喜等待你渴望我的那一天。

 

「老師、老師,勒特雷克──」白髮的司令官吐露愛語般,綻開單純笑顏,人類眼睛藍得太過乾淨:「七夕快樂──我心愛的師長。」

 

今年贈與你的,也是我最純潔的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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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千多字寫了6個多小時.......(doh)

希望有傳達到甜美的愛意。

晚安~明天要開會(腦袋開始迷迷糊糊了)

大家的禮物也只能明天補完了......QAQQQQ

啊,不可以白嫖喔!

嗯嗯,睡覺去。(你真的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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