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Salvation(救贖)

系列:WOW同人

CP:Kil'jaeden/Velen(基爾加丹/費倫)

等級:nc17

警告:有肉(中秋咩),短,碎碎念?兩個老德萊尼的故事,慎入

寫在前面:這個故事的背景時間是費倫出逃的一千年後,而我們都知道這兩老追逐了兩萬五千年後,艾克索達才墜落在艾澤拉斯......

                部分內文來源為遊戲中副本的boss台詞,以及小說〝部落的崛起〞內容,個人認為這本書又可以叫做〝埃雷達爾雙首領那段風花雪月(出自遊戲內德萊尼調情語錄)〞,或是〝他們的戰爭,獸人的世界(Their war, orc's world)〞?

               廢話太多,祝大家中秋快樂!!!!!

 

 

***

Kil'jaedenI have waited long enough. (我已等得夠久了。)

***

他們曾是親密如一體的執政者,立於族人頂端。

埃雷達爾,那如繁花綻放於阿古斯,如斯驕傲、先進、天生為施法者的壯美民族。

他們則是萬選之民,這水晶般種族中最睿智、尊貴、美麗上層階級的領袖。他們的聲音於精神與物質間迴盪,他們的身影較同族更優雅輝煌。而他,他,基爾加丹,三位領導中最果斷強大者,被譽為〝智者中的智者〞之人──在這一剎那,卻仍無法控制他滿意的情緒,微微笑起。

畢竟,他一千年以來尋尋覓覓的獵物,現在便於他視線之內。

基爾加丹在這處,由那個背叛者夢中思緒而構成的小千世界中,抬頭看那些花朵草葉,晶瑩露珠下那些纖維網絡精緻可見,生機動人。

他幾乎是有一些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手。藍色如同乾淨天空的皮膚光滑,不像是他已經習慣並光榮接納的火紅岩漿。基爾加丹身體化得更小,周身環繞的也是純潔的正面能量──

原來他曾經如此弱小。

基爾加丹毫不懷念這個身體,但在費倫(那無恥的背叛者!)夢中,這便是他的模樣,一開始的樣貌,天藍強壯、美好高貴,身披白銀色的法袍。

就如同這夢本身的主人一般。

就如那個背叛他、帶領一小撮叛民從他們家園星球上出走──那個背棄他的埃雷達爾。

但,所幸,這樣的糟糕日子總算要到頭了。

整整一千年的搜索,他終於找著了這群噁心蟲子。他要將他們這群愚蠢之徒摧毀、抹滅得好似他曾為薩格拉斯奉上的、千百個成了焦土的世界──

基爾加丹實在等不及了。甜美果實如此誘人,饒是他也忍不住先行一步,將意念投入這背叛者的思想。他的大軍將要來到,但奸詐者基爾加丹、惡魔領主之首必須先得到他所欲之物。

他要將費倫的信念毀掉,那個因為擔憂壯麗未來竟然放棄正確之事的懦弱想法。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基爾加丹藍色蹄子不屑一顧掃開垂在地上的衣袍,他快步向前,夢境中的花草被他踩碎,卻又發著光點重塑形貌。而在那裡、在他所熟悉的神殿建築階梯上,那個人影在那兒。

同族中難以見到的,純白膚色的埃雷達爾男性站在神殿之中,沐浴於斜下的聖光之央。

巨大幾何圖形磚飾在他腳下放射,阿古斯之民對於美學有著與知識相等的熱愛。雕刻於牆邊地板的圖象華美而巧妙的展露信仰神聖,月與炙日與星,獸與樹,河水與火焰。石頭和水晶雕成的白藍花紋秀雅大度,帶有欲說的無聲神秘。

費倫站在那兒,就像是虔誠為聖光奉獻了生命的信徒,跟以前一模一樣。

──跟基爾加丹記憶中,一模一樣。

他想了這幅景象幾次了?在這千年時光之間?

化為埃雷達爾樣貌的基爾加丹停下腳步,惡魔領主凝視這禎充滿光與聖潔的柔和畫面。

多少次了?在他踐踏過殘缺屍體、燃燒過大地和一整個星球時,瘦小惡魔在他蹄邊歡呼、那些美艷卻有畜生四肢的魅魔嬌喜高笑時,在他用力量將無數閃耀城市占有、讓低等生物哀嚎著喊出悲戚的服從時──

他想著費倫,和將他高挑身形剪出影子來的光芒。

而現在,這又是他的了。

不屬於千年前將費倫救走的愚蠢那魯、不屬於埃雷達爾這個崇拜費倫的物種、甚至不屬於雖然同是三領袖之一,卻不與他們兩人同列的阿克蒙德。

是的,阿克蒙德從來不能明瞭。

事實上,若是他能,基爾加丹反而會狂怒得殺了他。他和費倫,費倫和他,中間從來就不需要其他存在。即使是曾經受他們族人所敬愛的水晶亦然──那魯亦然──

它竟敢從他手上搶走幾欲落入惡魔領主掌心的費倫,僅僅為此,基爾加丹會把那名為K'ure的那魯碾成齌粉、挫骨揚灰──當他的軍隊到來之時。

而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者,如果他還冷靜得能夠將這想法編為文字的話──他眼前還站著費倫。(不過他已經沒有心去想這些字語,因為心這東西正在牽扯著他的身體、咆哮著要他往前、往前到那一處、到那埃雷達爾之處!)

這一千年中,他狂怒不已。

無盡黑暗如魔鬼心思深淵之底,他在那之中潛伏或者毀滅,無法滿足。

日日夜夜,自虐般指甲刮過惡魔領主自己優美緋紅軀體,噴湧深紅色熔岩,金屬波紋炙熱流動,活生生的赤炎怒氣夾帶無法言明之欲望,燃燒過他胸背邊緣落過底心──直到這一秒。

像是他在這夢境中化作了埃雷達爾那天空冷淬顏色,他心也寧靜吹平了那曾永不間斷的洶湧浪潮。

久違地,基爾加丹感到朦朧的心喜、快樂──

他感到心滿意足。

「費倫。」他輕聲用舌尖品嚐過這曾在無數晝夜暗藏深恨粗礪碾磨的名字,嚐起來卻像奶油柔軟:「費倫。」

基爾加丹去呼喚了他。他白色的同族者、兄弟、相應之埃雷達爾。

***

Kil'jaedenAll my plans have laid to this. (我所有的計畫,都是為了此刻。)

***

費倫視線望向了他。

沒有驚訝或是動搖,只是平靜祥和。

基爾加丹邁步向他走去,伸出了手。令藍色埃雷達爾幾乎欣喜若狂的,費倫如往日回應了他,讓他們修長優雅的指尖相握在一起。兩位阿古斯領袖相貼而立,無比的靠近。

自然而然,宛如這一千年從未發生。基爾加丹沒有接受過偉主的恩典,費倫沒有與那可鄙的光之存在逃離遠去。

他還在他身邊,像這樣一個低頭──基爾加丹嚐到那熟悉嘴唇時,不禁滿足嗚咽出聲──他們就能親吻彼此,即便當時身處高位的兩人總是不在群眾面前如此失態。

畢竟那些黃油和起搏器的年輕玩意兒,對於他們可有些太損上位者威嚴了。

但基爾加丹現在不再在乎那些,他早已從偉主智慧中學習到強權與力量的方便,能夠隨意索求費倫這點,更是令那手段如此甜美。

他沒有想得太多,但當費倫接受了他、甚至微微偏臉回應時,惡魔領主半是欲望勃發,半是不可置信。

基爾加丹忍不住更深入索求著那埃雷達爾男性,鼻間便嗅聞到了他慣於點燃的神壇香料氣味。那樣熟悉,令基爾加丹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他一時間發狠緊緊握住了費倫手腕,後者霜白色長眉微微皺起,卻仍包容平靜,只抬起另一隻蒼白的手,溫柔放上基爾加丹厚實胸口。

這樣的溫順,倒讓基爾加丹隱隱約約有了點後悔。

他低眼看著那皓白的、屬於法袍者的修長手腕上浮顯出的淡藍痕跡,輕柔反握在掌心,拇指示好般溫柔摩娑過那有著藍色瘀痕的柔軟肌膚。另一隻強壯手臂則將費倫側邊腰身環握住,把那埃雷達爾男性身軀向惡魔領主自己壓得更緊。

基爾加丹將費倫壓在神殿內裡的祭祀台時,白色埃雷達爾才發出他們相見以來第一個聲音。

費倫像是想說什麼,卻又忍下來的沉默。他偏過了頭,卻剛好讓基爾加丹能夠吻上他的頸子。基爾加丹沒去想那聲音背後的含意,只是親吻著誘哄著對方為他發出更多呻吟。

惡魔領主扯去了那潔白莊嚴袍子,卻沒有再特意將它扯碎拋開,而是任由那些柔軟布料繞在費倫雪白身軀,在動作間被纏成一團。基爾加丹如往常去撫弄去挑逗,目前他心情好得足夠自發地去施與、去讓費倫快樂。他現在想要費倫的難耐聲音,而不是慘叫。(後者早已被他拋到腦後,在他見到費倫的那一秒)

他們值得這快樂,只有費倫這傻瓜蠢得看不清。

他身下那埃雷達爾突然發出喘息,顫動了一下。基爾加丹咧開了笑,低頭到對方耳邊咬下調侃的話語。手上動作不停,滿足看著費倫忍耐的眼角。他們在一起如此之久,從年少到雙雙成王,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不管是心靈或者身體。

費倫的尾巴繃緊,代表他感覺到快感,但還不算什麼。

蒼白軀體顫抖,背脊仰高,則是幾乎要被挑撥得失去理智。

而像現在這樣、這樣抓緊了他的手臂,藍眸眼神破碎,便是基爾加丹最為喜愛的不堪忍受的模樣。

最後,他逼得費倫在神殿廳堂上失控呻吟出聲,並同時進入了那雪一樣白的身體。

基爾加丹並不粗魯,曾經在惡魔深淵中他千次萬次地詛咒費倫,到頭來仍是沒怎麼捨得弄傷他。因此接受的那方雖然在吞納時依然微微顫抖,卻也只是眉頭略蹙,如以往一樣。

基爾加丹保持住姿勢,停了一下,低身去吻他的先知。

神壇玻璃窗上的光照映到他們相纏的四肢間,被割得一塊一塊、光亮閃耀。這祭祀桌上、夢境之中,費倫卻敞開了身體與他做愛。

基爾加丹幾乎以為這是幻境了,但他看著下方那神情淡然中帶著情動的埃雷達爾男性,卻又想,誰可以仿造出這樣一個費倫呢?

這可是費倫,睿智得不近人情的、理智得接近殘忍、仁慈得令他憤怒的費倫。

基爾加丹湛藍手指撫過費倫蒼白面頰,然後在那雙眼看來的時候,動了起腰。

費倫抬高了精瘦身軀,稍稍轉過一點,原本長者般悠長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身體正接受著另一外來物體,沒有人能對此處之泰然。

當他忍不住迎合時,基爾加丹會熱烈反饋。

當他受不了想抽身時,基爾加丹會將他拉回。

如此反覆,在這夢中他們濕淋淋交纏。在一次基爾加丹用力壓握住對方尾巴根部時,費倫嗓音甚至帶了點哭音。過程中,他的眼睛凝視著基爾加丹,令後者渾身發熱;有時卻又垂下目光。這時基爾加丹便會忍不住去吮吻他的下唇,索討著要霸占對方視線。

夢裡頭,他們沒有肉體的限制。只是費倫精神仍與肉體相連,會本能的感覺疲累,基爾加丹卻不,他早已習慣不眠不休、強壯完美的新身體。

到後來,被索要得恍惚,費倫索性如往日縱容他一般,半瞇著眼蜷在基爾加丹懷裡,隨他放肆。

他們歡愛之間,所在之處因費倫後來精神的無可自制而不斷改變、場景一幕幕閃現。神龕、議政大殿、阿古斯水晶大道、人民聚集的巨大玉石廣場、宏偉圖書殿堂、神聖祈禱之所。

這樣的景色只讓基爾加丹更加情動。

在抽插和肉體摩擦中,他伸手將費倫緊緊抱在懷中,白色埃雷達爾只是安順躺著,配合他急切的幾乎是要求這些年月補償的性愛,溫然接受他給予的熱情討好。

費倫就如千年前一般,就在他臂彎之中。

基爾加丹滿足嘆息了,他去尋那埃雷達爾男性的手指,將他抓到唇邊吻上。腰垮微動,便能聽見對方相應的低沉吟音,圓潤輕和。

這一切是──如此完美。

***

Kil'jaedenWho can you trust? The enemy is among you. (你能信任誰?敵人便在你身邊。)

***

某個已經在惡魔大軍身後化做塵埃和火焰的世界曾經輕柔細語過──愛有多深,恨便多重。

但,不,基爾加丹想。

他是愛了費倫,然後在這愛轉化成仇恨時,知道了那恨意無限之重,而如此看回去,才頓然明白他的愛又竟然這樣之──

每每想到這裡,他都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被費倫的背對離開所傷,全身熱辣的痛,如同被灼燒。

那天,基爾加丹瞪視著那散發聖潔白光的存在遠去,而費倫在那上頭。最前線的軍團士兵回報道,那可惡的埃雷達爾竟然還是自己伸出了雙手,去請那魯帶走他(他們)

費倫他──竟然不信任基爾加丹,那個傻瓜竟然拒絕為他們的族人著想,竟然──竟然棄他而去!

他在尋求力量的本能與對費倫的渴望中間被夾擠,這千年以來,他與阿克蒙德的確毀滅掠奪了無數世界,但基爾加丹心心念念著的想法,卻也無比明顯,連他們三人中最為粗枝大葉的阿克蒙德都能看見。

他不能不想要費倫。他愛他,就像愛一個兄弟,甚至比那更深──他像是愛另一個自己愛他、像是愛著另一半、愛著伴侶般──愛著費倫。

但是,從此刻開始,這便不再是問題了。

費倫已經再次為他擁抱,很快、很快,當他把那拐帶走他的費倫的可惡那魯千刀萬剮後,基爾加丹便能引領費倫到他們的偉主面前。他是如此睿智的埃雷達爾,比之阿克蒙德更有作用。偉主會施下恩寵予他的,就如對於基爾加丹的寵愛一般──很快,他們便能再站在一起,去探索那成千上萬世界的知識與死亡。

基爾加丹心滿意足去親吻臂彎裡閉目養神的埃雷達爾男性。這可憐人當時拒絕接受恩典,現在才會仍困在那裊弱肉體,幾次性事便如斯疲憊。當真是個傻子。

「我們能夠凌駕一切事物,」愛撫過那埃雷達爾寬鬆套著銀環的尾巴根部,滿足感覺到費倫身體的無聲顫抖依偎,基爾加丹的話語如光如蜜滑落,滿是快樂:「我們會主宰其他所有生靈。」

原本趴躺在他胸膛上的費倫頓了頓,慢慢睜開了雙眼。

埃雷達爾坐起身,纏在一起的長袍還有一些遮掩著他痕跡斑斑的身體。基爾加丹愣了愣,也跟著撐起上半身,卻見到費倫沉靜神色。

惡魔領主慘白了臉,卻又化為鐵青。

「你是認真的嗎──費倫?這樣挑戰我的耐心?」他閃電般擢住對方解開衣物要重新套上的動作,一字一字隱忍狂怒,藍色的手臂開始泛起血紅顏色──他惡魔領主的色澤。

費倫看向他,然後,反而是基爾加丹停了話語。

一滴透明水痕滑過罕見雪白色埃雷達爾的面頰,那藍色眼睛幾乎讓基爾加丹渾身疼痛受傷的溢滿淚光。(他的費倫在哭泣──為誰?為誰?他的友人、兄弟、愛人,悲傷哀慟落下他那珍貴的淚水)

基爾加丹已化成尖銳利爪的手去碰費倫臉頰,那高溫碰上費倫的皮膚,便留下燙熱紅痕,但費倫流下的眼淚亦然,幾乎將他可刮金石的爪子灼傷。

惡魔領主簡直將他才剛揚起的怒意拋諸腦後。

「費倫、費倫,我們完全不需要如此。」他想要捧起埃雷達爾男性的臉,卻又不捨燙傷這傻子未受恩寵變化的柔弱皮膚:「我們會在一起,這是命運。你和我,我們注定在眾人之上。只要跟我走就可以了,我會和你一起,費倫──就像是舊日子一樣,老友,你明白的──」

他與其說勸導,不如說是柔和安慰的話語,被費倫抬手掩去。

白色埃雷達爾不發一言凝視他,眼中是苦楚與悲憫。

「現在,這是惡魔棲息在你身體裡,它用你的嘴說話與我、蠱惑與我。」費倫平靜說。

基爾加丹盯著被他擢住肩膀,在這夢中赤身裸體的埃雷達爾男性。

在那一刻,基爾加丹幾乎想剜出費倫的心。

他──他怎麼敢說出這話?怎麼敢──

「你已不再是你了,基爾加丹。」潔白如聖光的先知閉上天藍色雙眼:「我……我早該認明這一切。」

他在這夢中說。

「我早該不再見你。」

基爾加丹感覺又被狠狠撕裂了一次。他僵硬身體,渾身被憤怒和狂氣充滿。每次有這樣情緒,他總會一舉毀掉一兩個無辜世界。

他惡魔領主的猙獰樣貌已經盡顯,連費倫這個夢境主人都不再能控制他。但紅色惡魔仍一動未動,只是生靈皆知,一旦他動起來,那必然滿是血與慘嚎的景象。

費倫看著這樣恐怖的基爾加丹,卻抬起手來,渾不在乎自己的赤裸身體,只是去碰觸惡魔領主佈滿尖角鱗片的額頭。如同雪白埃雷達爾男性曾經滿是憐愛去撫觸另一個忙於公事而頭疼疲累的天藍膚色阿古斯領袖,現在他月白色柔軟指尖撫摸而過的卻是毀滅朱紅赤色,燙得他手指發紅。

「但我仍會思念你,基爾加丹。我會祈求你的救贖真正來到。」

淚水流下,只是他面容已化為神職平靜,這一刻,血紅惡魔領主再明白不過的知曉,白色的埃雷達爾已獻身予聖光。

他毅然投身到了基爾加丹對立敵人的陣營。

基爾加丹聲音梗在喉嚨,在這瞬間,不管是咆哮詛咒怒罵或是哀求皆是啞然。

他只是直直注視著費倫,看著,像是下意識明白了之後的變化。惡魔領主盯著他,整整一秒都是死死的凝視,想要把這一秒徹底留下來記下來讓他在接下來的千萬年還能夠──

基爾加丹看著費倫,後者最後垂了下眼(喔不不要費倫不要──),然後毫無猶豫地抬頭。基爾加丹此刻才想到要去將他抓在手中、要使用主人賜予的祕法、要用那千百世界被掠奪來的力量去留住──

「──K'ure。」費倫輕聲呼喚了名字,他的聲音便是虔性之祈。

***

Kil'jaedenFail me, and suffer for eternity. (若敢讓我失望,便準備陷入永恆折磨。)

***

光的具現包裹住了埃雷達爾先知,費倫最後看了基爾加丹一眼,然後被光輝的那魯帶走,聖光刺傷基爾加丹意念,令他痛楚難忍。

惡魔領主卻無視身體傷口,仰頭怒咆。

「不──不不不不不!」

你怎麼敢?!

「費倫!」

你怎麼敢如此?怎麼敢再一次──

──這都是,你的錯。

基爾加丹頹然跪倒在這失去編織的主人,開始崩塌的夢境之中,彷彿近千年孤身站立於被他所滅的世界廢墟裡。

為什麼你不跟我站在一起?為什麼你明明愛我卻──

「費倫!」他怒吼,火紅的埃雷達爾張開連結著尖銳爪子的強壯手臂,猙獰吼叫卻又像是悲嚎:「費倫!費倫!」

我要你付出代價──

不再如這次心軟了、不再如此。

我要徹底摧毀你──摧毀跟隨你的蠢貨,我要你為這些背叛付出償還──我將折磨你。

鮮血不夠、死亡不夠、羞辱不夠。

基爾加丹不會容忍費倫在世界間的角落躲著、逃著、遺忘他而活──

他會緊緊跟於他身後、不管他躲在哪處荒野、不管費倫跟那噁心的那魯逃得多遠。

基爾加丹有永恆的時間、無盡的軍隊。他會踏平每一個費倫經過的深愛的世界

惡魔領主火焰般的眼睛燃燒流血重創,與無盡恨意。在這破碎如鏡子碎片閃爍的夢中。

花費數百個十年、花費萬年──在所不惜!

***

VelenWhere faith dwells, hope is never lost. (──信念猶在,希望猶在。)

***

fin

 

其實很想幫可憐的雞蛋吐槽費倫一句..........

你竟然做了就跑!!!!!

(啊,惡魔領主哭了)

白嫖者......嘎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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