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靈犀(WOW‧聖術聖)

 

術士舔過下唇,聖騎便遞上水袋。
術士抬頭望天,聖騎就說晚了紮營吧。

隊伍中所有人,都說他們心有靈犀。

術士看著在旁邊忙和的自小好友,忍不住問。

「你知道我現在想要什麼嗎?」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術士想著,凝視聖騎捎帶困惑的笑意。真的知道就好了。

「想要什麼嗎.......好吃的晚餐?」

依據剛剛某血精因為陸行鳥肉太難吃,把黑心哥布林老闆的肉全用獻祭燒掉的事件,聖騎做出猜測。

「不是。」

皺起眉,術士抿了抿嘴,就是嘛,怎麼可能有心有靈犀這種東西?

突覺煩躁,他拉過床旁深紅外衫,胡亂裹住自己,開門踱出旅館房間。

在他身後,聖騎嘆息。

「生氣了嗎......?真是的。但是,術士容易認真的這點,我也很喜歡啊。」

「.......」

關上房門,那血精靈卻背靠上牆,抬起一邊朱紅寬袖遮住臉龐。

......啊,真是。

心有靈犀什麼的,太糟糕了。

這樣想著的他,卻泛紅了面頰。

FIN

其實術士只是想要聽到喜歡二字從聖騎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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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實驗品


法師研究團給他那尊貴的貴族父親捎來了發表邀請函。(用詞如往常完美揉合了矜持與高傲)


這事兒每年都會發生幾次,法師們會搗鼓出些他們稱為〝偉大的成果〞,然後邀請些高層人士來欣賞。通常不外乎又是解剖了什麼東西、或是湊合著能對辛多雷派上一星半點用場的實驗品。(就像上次那隻那魯一樣,另外他們絕對不會去碰觸金屬零件之類的發明,就連銀月城的守衛們都知道,那種東西只有髒兮兮的矮東西(地精)和小耗子(哥不林)才會花時間研究)


但作為禮貌,父親回信表達樂意參加,並同時表示將會帶他──家族的長子、唯一的繼承人──前去,即使他臉上顯露了過多的不悅。


〝去看看他們為我辛多雷一族做出的貢獻〞父親威嚴之下帶有寵溺,手指滑過他朱紅的髮。〝去看看你以後將保護的、光榮我們王子的智者們。〞


他去了,但是仍然沒有被任何成果打動。


直到那些法師們帶著驕傲,領出了〝聖光之子〞。


透過水晶的屏,他緊盯那美麗的、白金色禮袍加身的年幼血精。那金髮少年渾身散落淡雅聖光,彷彿無形的泉水流出力量。所有與會的貴族為此讚嘆。


接下來,當金髮小血精聽從指令,面無表情以聖光屠戮了4個鄙惡者後,對於他精緻外貌的讚嘆,化成對法師研究團的讚賞。


除了他之外。


在心底作出評判,他冷漠旁觀那抹金色又被套上缚術,在一臉志得意滿的法師引領下回到實驗室,紅髮的他只默默冷笑。


一時之間,竟然被那種東西騙過了。以為它是活生生的同胞。


但最後,充其量,那也不過是個實驗品而已。


然後他把那個金色的實驗生物置諸腦後,在眾多貴族熱烈而優雅的討論之中,開始在腦中複習起昨天老師新教的劍術。

 

他不知道,這便是他與未來敵人的初次相會。

 

fin

這孩子是以後會出場的人物(本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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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結束

刃尖穿過他的胸腔、心、支氣管、肺。血噴湧入臟器空腔的感覺如此灼熱,交織著填滿感又突顯了空虛。


那很詭異。


灰白色的髮絲沾黏在汗濕的額邊,拉夫維帝張嘴,想咳嗽同時想吸氣。最後只能被鮮血嗆到窒息。


但終於結束了。


血精靈在自己眼前發黑的同時竟微微笑開。


歲月──終於要結束了。


心愛的未婚妻死去多久了?


最後一次收到學生寄來羊皮紙上滿是尖刻和關切的長信,是什麼時候?


金髮孩子逝去時,唱輓歌那天是什麼季節?


心愛的死騎啊,離最後一次親吻,過了多遙遠的時光?


結束了。


我終於能去與你們相伴。


拉夫維帝微笑起來,瞳孔在黑暗中散開。慢慢地,止了呼吸、停了心跳......


然後,劇烈倒抽口氣。

他在痛苦中再次被世界召喚回來。

fin

不被允許死掉的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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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代價


海洋在對他唱歌。


水波清涼嬉戲過他白淨的足踝,海風留戀地輕靈旋繞他兩三圈,才不捨再次啟程向更內陸的方向。他伸出指尖,動作紳士與她們做最後溫存。氣流纏繞他的手指有如無色蜘蛛細網。


站在純藍色天空海洋中央他輕笑,透明的美好推擁他,同時環抱住他修長身軀,柔軟親吻。


不只海,山岳也這樣垂青。


沙漠雖然粗暴了些,但依然向他釋放極端的熱情。


走在雨林之中,巨木及籐蔓以層迭葉影落下陰涼愛撫。


熔岩閃耀朱紅的光,因他艷麗展露出驕傲狂野的笑。


那裡充滿了親暱,自然如此歡快寵愛於他,有時是溺愛孩子一樣、有時又宛如嬌媚勾上情人的臂膀。


他喜悅溫和地朝她笑,可是卻慢慢抽了開身,夾帶嘆息及輕柔的遺憾。


公正與正義鞭笞他。


自由及守護徵召他。

 


天職在呼喚他。

 


所以,縱使脫自於大地──但他終究去擁抱了聖光。

 

 

這就是他付出的代價。

 

 

fin

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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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美好

「其實你不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晚上他們各自睡前閱讀時,黑髮的他突然這樣說。


他看向燭光下的他。放下厚重書本,靠近那血精靈,看見黑髮的他眼神是一片平靜。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你知道。」他直視他眼睛,認真說。


「你把我拉出那片黑暗。」


「但跟著我,你會踏入戰場。」那有著烏木般長髮的血精靈說,帶著愧疚:「你應該得到的是自由和更美好的生活。」


「──但那就是跟你在一起啊。」


他金髮垂落,跟著動作一點一點蹭到了另一血精靈身上。


我不討厭血。


我不討厭殺。


所以做不討厭的事,就可以跟最喜歡的你在一起──

 

那就是生活中的最幸福美好。
 

 

FIN

決心與聖騎在一起的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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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尖叫

回來!


他在內心爆發最悽厲的尖叫。


回來!回來!


聖光亮眼、治療光環、治癒法術、保護、保護、保護!


快回來、該死的!你們不該死的、不該受傷的!


祈禱飄成最低沉的吟詠、降下白金色的光,療傷、止血──

 

不要流逝啊生命、你是那麼美!

 

「──牧師!我們贏了、贏了!」


為戰鬥凱旋開心笑叫,他們不在意地用手臂擦去臉上血跡,碰觸到細小傷口時一付呲牙咧嘴。


「贏了耶,牧師!」


在那些孩子充滿生力的眼睛看向他時,食人妖幾近哭泣。

 

啊,如此年輕驕傲的、他心愛的隊友。

 

 

活下來了。

 

 

fin

心聲無人知的牧師媽媽(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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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懇求

 

夜太深,街燈熄落,宛如浮士德中那梅非斯特手下的魔鬼帶走了光。

 

以不似躡手躡腳的典雅輕柔拉開亞麻被,A翻身下床鋪,夜色中,彎弓線條優美的腰拎起攤落在地的黑色裕袍,隨手披上。同一時間床上傳來滿溢惋惜的呻吟。

 

「不要穿嘛。你的身體那麼美,太可惜了。」伸出手環住金髮男人手腕,肌肉性感隨動作起伏,J一手掩住藍色眼睛,假裝透過指縫偷偷窺視親愛同事包裹在深黑絲綢隙間的冰白肌膚,嘴邊的笑意卻大膽而妄為,嗓音沙啞地無賴:「就當是我今晚最後的請求?Sweet heart. Please?」

 

碎金髮色的男人透過暗藍夜色瞥下,眼瞳翠綠染成深邃的靛。他微笑。

 

「好啊。」

 

大大方方,男人拉開衣口,布料伴隨像是昆蟲展翅的細小摩擦聲落到柔軟地毯。

 

J大睜啞然純藍眼睛,看那美好散落點點數小時前痕跡的赤裸身體背對他,優雅慵懶走向臥室附帶的寬敞浴室。上頭那些多年任務殘存的傷痕令自己呼吸停滯,本能瞇起藍眼想要一口一口舔噬而過、咬上紅痕──

 

「我本來還想,」A打開了牆面暈黃小燈,偏過容顏來,向同床共枕的男人輕笑說:「你如果求我的話,說不定我會讓你進來一起洗的。」

 

喀嚓ㄧ聲關上門,恰到時機擋住了手忙腳亂想撲進來的J(噢我的鼻子!)他故意發出笑聲惹另一邊男人更心癢難耐撓門板。

 

然後金髮的男子伸展如貓科柔韌有力的身體,懶洋洋開啟高級按摩浴缸的功能。

 

等待那個運動反射大於腦子的黑髮同事想起去找鑰匙開鎖,或是更可能地,善用他們的受訓課程。

 

撬門進來啊,J

 

他抿起笑容,坐在漸滿的透明水流裡頭撐起了頰,玉綠眼睛愉悅明亮。

 

fin

後來得知 J 花了3分07秒才咬上A的嘴唇,部門女王陛下決定讓手下的黑髮間諜接受在職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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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傷害

 

其實想一想,他是在自找罪受。

 

推想出眾多同儕中,最有可能爲國家毫不猶豫拋棄自己的,是J時,他受傷了第一次。

 

由此想起、發覺自己記得他們之間每件過去的回憶,是第二次痛苦。

 

而當選擇來臨,爆炸聲接二連三一如路西華利劍刺入他心臟時,A知道自己會在火光中傷成千萬碎片。

 

但他仍在這裡。準備從倫敦雨霧走到北方冰雪中。

 

他讓自己繼續活著、想著、撕傷著。

 

最後他臉上受火親吻的痕跡會紅艷著痛楚。可那只是顏色斑斕,比不上胸口強酸腐蝕純白火燄無情燒灼。

 

金髮男人在未來,有時甚至會爲那疼痛困惑。

 

那時他已經被尊稱以另一個名字。偶爾會不經意聽見遠方的他在世界掀起浪潮沖來的瑣碎。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那人終將會做出選擇,爲了帝國。而為了自己的秘密任務,他應該也是滿意於 J 將做出的那個決定的。那讓一切按照計畫走、那讓他能順著陰影悄悄走到國家的敵人身後,耗費十年磨利刺殺的匕首。所有的事會像上司交待的那樣完滿進行。

 

 

可是那疼痛像是唯一存在於世界中的真實。

 

 

J不是他即將失去的所有。

 

爲了這個終將影響未來國際政局幾十載的任務,間諜已決心自指尖放開所有甜蜜的朋友、所有原本擁有的千萬件事物。他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會走離他的生命、他會像是孤獨站在北極海中浮冰上,四周千里零度以下,下是水,上是暴雪寒風。

 

甚至在終焉時,他的組織、他的國家會傾盡所有力量殺掉他。令他、孤單死去。

 

那是劇本的最後完美結局。

 

即使他仍將記得每一件事。

 

所以說,他受到的傷害真的是自找。

 

 

──如果在要背叛的那一天,我不能在面對你時微笑。

 

 

那我終究會找到一個方法。讓你微笑,讓你能對接下來的一切一無所知。

 

 

而你會讓我落下。

 

 

那晚,A靜靜闔上金色的睫。指尖揪緊不如以往記憶溫暖,特別冰冷的柔軟被單。

 

 

你會讓我落下。

 

 

 

而我選擇了你,去決定讓我受傷而死。

 

 

 

 fin

 

在一切星辰還沒墜落的前一晚。只存在於Aㄧ個靈魂中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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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球

癱躺在陰涼大地上,他百無聊賴,水晶一樣的紫瞳沒有聚焦、飄移視線。


好無趣。


啊啊,真的,好無趣。


手指玩著身前的球,他蜷著身呵欠。柔軟的嘴唇微微碰到染血的土壤。


其實把人殺光光,沒有想像中的有趣。


最後的王無聊地,在血鑄而成的深紅王國中央,心不在焉以指尖滾動削得光滑的家臣頭顱。

fin

無趣令人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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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了解

 

初見的那一秒,殷普對拉夫的了解是〝鄙惡者的!哪來的白痴術士敢火車那麼大群薊皮熊怪?!〞

 

陰錯陽差一起做任務時,殷普對拉夫的了解變成〝樂天的麻煩草藥控死死算了!〞

 

結伴同行後,殷普對拉夫的了解成為〝如此悲哀的悲哀的悲哀的──存在。〞

 

然後、然後。

 

當他幾乎死去、當他緊緊擁抱拉夫、將要一同毀滅的那一天後──殷普對拉夫的了解就不再重要。

 

 

他只要了解自己珍愛拉夫到無法失去就好。

 

fin

死騎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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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喝醉

 

獵人醉酒的時候,十分容易看得出來。

 

雖然他的毛色原本就赤紅如火,但是幾杯節慶烈酒下肚,你很快便能發現他全身長毛成了漂亮朱紅、大眼睛迷茫濛然,焦距全失。不管看到誰都會燦出誘人傻笑。

 

 

盜賊胸口癢癢然。

 

 

不死族抹了把淚,拼了大半個月牧師發下的零用錢,終於把這隻牛灌醉了──既然心上牛都醉了,那按照自古以來的定律,做點那樣這樣的事、或是這樣那樣的事,當然就是在情理之中嘛……

 

 

更重要的是,一直以來礙事的牧師也被酒精放倒了,在聖職者倒地不起的現今,他根紅毛牛頭人之間再也沒有惡魔犬利牙般的恐怖阻撓!!

 

 

盜賊賤笑……奸笑著摩拳擦掌一步步接近醉到不省牛事,又沒了保護者的獵人,只見小紅牛的貞操就要這樣被個死人危害──

 

 

接著,命運注定(應該說是作者鍵盤威能),一發暗影箭砸爛了他下一個步伐要踩的地方。

 

 

「………………」冷汗,被遺忘者偏頭一看。

 

懷裡摟著同樣醺然昏沉的黑髮血精,一旁對酒精免疫的術士美滋滋地緊了緊擁抱美人的左手,右手依然保持施法狀態,無害笑看隊友。

 

「……你想做什麼,術士?」盜賊悲憤問。自己達成目的還看不得別人好嗎?這萬惡根源愈來愈渾蛋了!

 

「沒什麼啊。」燦笑。手指還圈著聖騎黑髮纏玩。

 

「沒什麼你發什麼暗影箭啊!希瓦娜絲在上,我跟獵人的好事礙到你什麼了啊?!」某快吃到嘴又被擋回去的不死族跳腳。

 

「我不想看死人跟牛頭人的十八禁鏡頭,這是一個原因。」金髮血精靈輕柔換個姿勢,讓睡著的聖騎靠得舒服些,邊天真向隊友笑:「此外,牧師在開始拼酒前,跟我商量,如果我守護好獵人,不要讓他明天發現隊伍裡(除了戰士跟德魯伊)有誰酒後亂性,他接下來一個月就都讓我們睡旅館──在外頭紮營我們都要跟別人睡一帳,還是雙人床比較舒服嘛,盜賊。」

 

所以說──下次作生意請早ˇ

 

 

喝醉的牧師媽媽依然是一道無可摧毀的防線。

 

 

fin

牧師媽媽辛苦了。

登徒子(盜賊)是永遠不會學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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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典禮

 

這個純粹發蠢的、沒有腦袋的、愚不可及的典禮!」

 

「您說的沒錯。」

 

A,我真不明白他們怎麼會那麼喜愛舉辦這種活動,這不擺明了就是在向恐怖份子吶喊:〝快來射殺我吧婊子們〞?!還自己脫光了用珠寶紅顏料畫好靶心──在我腦溢血前把那份文件遞給我,謝謝。」

 

「我以為您會說,這是國際之間來往的禮儀。我尊貴的夫人。」

 

紙張傳遞摩擦的窸窸窣窣聲。

 

「國際禮儀的意思,是傾盡國力盛裝參加鄰國皇室成員的婚禮,在氣勢上壓倒眾國最好要喧賓奪主──可不是像群荷爾蒙旺盛的青春期小混蛋親自駕臨什麼性張力藝術開幕典禮!他們又不是J!!」

 

某本厚重資料夾被重重摔到膝頭上發出恐怖聲響。

 

「您的評語真是真知灼見,夫人。」

 

「你果然也是這麼覺得嗎?」

 

「是的,尤其是關於J的那句話。」

 

男人聲音中滿是衷心贊同。

 

「非常好。不愧是我們部裡最有前途的幹員……現在,我們說到哪裡了?喔,對了,這個時間點J跑到那兒去了?他應該要在F點位置待命了啊。」

 

手機聲。

 

「喂?嗯。我知道他該在哪裡不用你提醒我──什麼?」

 

「夫人,我看到J了,他在──第一皇子後面……?」

 

男人報告的嗓音困惑轉化成疑問低語。

 

然後,那黑髮幹員無聲回頭仰臉,準確找到高處的他的方位對視,微笑。

 

 

 

那種微笑。

 

 

 

「看來就算隔著手機,你們也是群愛管閒事的蠢蛋。我們的探員自己會做好事情,不管他是不是一個被睪固酮塞滿腦袋的渾帳東西──A?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槍掏出來──」

 

上膛聲。金屬摩擦聲。

 

「夫人,緊急狀況,請先迴避。」

 

迅捷如豹子躍出二樓典雅珍珠白欄杆,金髮男人深黑皮衣獵獵,墜入盛大典禮、墜近他親愛的黑髮同事。

 

 

下一秒槍戰。

 

 

fin

所以說,典禮就是個冗長的麻煩。(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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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煩惱

 

在一對旅行四方的工程學夫婦扶養下成長,法師很少跟同年齡的女孩子打交道。從後面敲男孩悶棍或是和大叔高笑喝酒才是她所擅長的,老實說。

 

所以當她知道,預計要加入的冒險隊中有個女孩時,食人妖少女很煩惱。

 

初見會合的早上,原本擔心與女隊友相處問題擔心得要死的法師,倒是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因為他們所有人都被那個術士嚇得夠嗆。不過當夜晚來臨,她扔了火球術生火後,那女獸人突然坐到了她旁邊。

 

法師六神無主。

 

怎麼辦怎麼辦她想要做什麼要借內衣嗎可是SIZE好像不一樣啊火燒起來了可不可以現在裝睡打昏她就好喔喔喔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發現這隊伍裡沒什麼能看得上眼的男人,妳覺得呢?」薩滿隨手把大槌放到旁邊,一臉沉思貌問她。

 

「…………啊?」

 

「那三隻牛就算了,血精靈那兩個看起來娘到爆,牧師又像個壞脾氣的歐吉桑……雖然聽說男醫療者都差不多這德性。話說回來,這隊伍的男人素質也太低了。」

 

「呃、那個、好像還有盜賊?」

 

「啊?那傢伙是不死族耶。」一臉剛正的女獸人表情浮起無可錯認的鄙視,右手拇指跟食指之間比了段距離。

 

法師瞪大眼睛,還未來得及問話,就聽那女孩理直氣壯說。

 

「聽說被遺忘者都只有這麼點長度欸!還是膨脹過的。拜託,我家族裡最小的弟弟都比他大!誰想要找到情人,還得跟自己手指相親相愛的啊!」

 

「…………噗嗤。」

 

法師笑出了聲,火光映在薩滿身上,獸人本該猙獰的臉孔也帶著愉快樣貌。營地裡的其他男性好奇看過來,食人妖急忙向他們擺手,對上薩滿的眼睛又不禁笑開。

 

牧師搖了搖頭,轉頭繼續烹煮今晚食物(變異蜘蛛腿)

 

戰士朝德魯伊聳了聳肩,三位牛頭人繼續面向死亡之痕放哨。

 

盜賊陰陽怪氣抬頭看她們一眼,又環顧所有隊伍成員一圈,低下頭陰沉繼續為匕首上毒藥。

 

黑髮的聖騎士拉著術士,面帶柔軟訓斥,兩個血精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個隊伍尚待磨合。

 

但法師向未來的好姐妹微笑,她現在一點都不煩惱。

 

fin

女孩們的友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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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臉色

 

他毫不客氣在課堂間尖牙利嘴、吐露毒氣,把那達拉然大法師氣得七竅生煙,以肉體袅弱聞名的法袍者差點把法杖生生折斷。

 

全心效忠的殿下揚起年輕的笑,搖頭說他不懂看人臉色。

 

他在某天晃進好友房間,看到一盤小甜餅很順手就抓來啃。然後回到房間的未來大法師突然執意要把他用火球轟殺至渣

 

好友心儀的女孩邊幫他綁繃帶,邊笑著唸他不懂看人臉色。女孩拿來安慰他的甜餅吃起來跟剛剛偷吃的那盤味道很像。

 

他難得在談和宴會上,與美麗的人類女性共舞一曲,隔天早晨卻聽聞那女性人類在回府途中被打劫,人被扒光了丟在暴風城前。

 

白髮人類徒弟微笑說,師父您真不懂看人臉色,隨手將他昨晚順手送出的珠寶耳環扔在桌上。喀咚兩聲耳環帶著血滴跳。

 

他渾身纏繞深黑的狂嵐,襲捲過自族主城逼迫所有熟識者保守秘密、強硬突破相關法規只為師長一人平安。

 

那夜精靈模樣的古老生物托頰看他,縱容嘆氣。

 

你這孩子,怕是永遠都懶得看人臉色。

 

 

終於有人說出正確答案了。

 

他不屑哼哼。

 

 

fin

無視技能點滿的術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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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檢測

 

一大清早被打斷晨練,帶到工程學實驗室做什麼機器檢測,饒是血騎士中受封『金陽之花』美名的她,也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帕里,你到底是要做什麼測試?」一臉有趣旁觀了褐髮血精靈蹲在密密麻麻紅綠管線裡十分鐘,一頭美麗金髮的她終於忍不住問。

「快好了、桑妮,等等──好!」帶著單邊眼鏡的血精靈青年興奮拍拍手上黑煤灰塵,伊卡司帕里斯──簡稱帕里,又被同胞通稱〝瘋狂的帕里〞──將女性血騎士推到一把木椅上做好,不住搓手,眼鏡鏡片襯著私人工程學實驗室的陰暗光線,反出詭異的光,明明白白在頭上貼了〝實驗狂人〞四個斗大字體。

「這是我發明的一個機器!是結合偉大鍊金學而成的,超級先進的發明!」褐髮的年輕發明家興高采烈開始解說,遞出一個奇形怪狀的金屬頭盔。

「又是工程學?你啊,怎麼老是喜歡搞這種小玩意兒?」看法跟一般辛多雷差不多,桑朵夏‧黎芙特男人味十足,帥氣聳了聳肩。乾脆接過心上人遞來的頭盔戴上。

「我發現說謊時,不管哪種智慧生物的眼球與心跳都會產生變化,而且,只要使用我透過夢葉草萃取出的一種特殊成分,就可以影響生物大腦,使其動眼相關動作電位加劇到可以被清楚探測的程度,又不會傷害本身身體!」完全忽略另一血精靈唸叨,狂熱工程學家兼大鍊金術士興奮吐出一長串專有名詞,熱情解釋機器原理:「這頂頭盔裡頭加入了我從黑市搞來的德萊尼晶石──咳咳,反正,它可以測出一個生物的腦中電位以及心跳有無異常,然後顯示在這塊板子上!簡單來講,藉由這個裝置,我就可以知道誰有沒有說實話!」

露出像小孩一樣的開心笑容,帕里指向身後的一塊水晶螢幕。

「地根草的圖示亮就是真實,荊棘藻的圖示亮代表說謊!」

「……為什麼會是地根草和荊棘藻?」

因為一個埋在土裡一個淹在水裡?我不懂你啊,帕里。

「總之,來檢測第一個問題!」實驗狂陷入完全亢奮狀態,桑朵夏看著那坐在地上準備紀錄紙的血精靈兩眼發綠光(嗯,更綠了),忍不住覺得趣味,便大方配合點頭。

「問吧。」

「嗯……」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她答應得這麼快,帕里搔搔尖耳朵:「請問妳是男是女?」

「……女。」青筋燦笑:「帕里,再問這種無腦問題,我就揍你。」

吞了口口水,盤坐在地的帕里斜眼瞟瞟發亮的地根草圖,小聲嘀咕:「我不都是實驗精神嘛……呃,下一題!」

見血騎士真的打算抽出單手劍,他立時又趕忙問。

「──那個,妳是聖騎士,對不對?」

「伊卡司帕里斯!」

「好啦!好啦!我、我真的問啦!」結結巴巴叫道,他抓抓褐髮,突然吞吐起來:「妳……」

「嗯?」

「那個,妳……」臉紅。

「你到底想問什麼啊?」挑眉,看這傢伙扭扭捏捏,鐵定有鬼……看來這什麼檢測也是幌子?現在的問題才是重點?

秀髮金長的她索性抱起雙臂,歪頭興味看他。

「妳……」模樣溫和俊美的血精靈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她:「妳真的,喜歡我嗎?」

「…………」

哇啊──這傻子竟然露出這種表情,超想欺負他的!

『金陽之花』在背地裡浮現腹黑的笑,臉上故作平淡面對已經交往兩年的情人。

「不喜歡。」

地根草燈亮起

「…………Q口Q!?」

見老實可愛的情人當場背景灰暗掉,個性豪爽的她禁不住大笑出聲。

「瞧你那副傻樣子,帕里!」笑到大拍金屬腿甲,桑朵夏拭去眼角笑淚,又勾著唇說:「其實我愛你愛到不行喔,我的帕里。」

地根草燈,又亮了。

年輕的工程學家不可置信瞪著那塊板子,表情活像那水晶壓死了他老爹。

「這、這怎麼可能?!」

「傻瓜,控制說謊反應對我們血騎士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咯咯嬌笑,她伸手摘下頭盔,低頭拍了拍愛人臉蛋:「你找我測這個,不準的啦!」

席地而坐的帕里呆呆望她──猛然跳起身。

「什麼?!竟然還有控制心跳的方法──可惡!這下實驗要整個重新設計,而且機器功能要再加強了!唔唔唔我還有沒有存款再去偷渡幾塊德萊尼水晶啊──」

錯愕看褐髮血精靈像上了發條的機器小雞,在雜亂實驗室中橫衝直撞,一會兒翻自己錢包然後喊〝不對要去看銀行!〞,一會兒又爬進奇怪機器裡頭拆東拆西;原本以為他會第一時間質問自己究竟愛不愛他的女性血騎士頭冒黑線。

「喂,帕里,沒事我就要走囉。」

實驗狂已經一頭栽進齒輪和管線裡,連應個聲都沒心思了。

桑朵夏搖搖臻首,轉身就要回去參加陽光庭園的血騎士早晨練習。

「……那個、桑妮?」

怯生生的語氣,金長直髮的血精靈挑起長眉,回頭,就看見那工程學家氣喘吁吁從機器上爬出半個身體,臉上滿是黑油,緊張兮兮趴在金屬板上問。

「妳、妳控制心跳那回,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啊?」

那一臉傻呼呼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宛如她稱號中,那永歌森林金燦陽光下的花朵,血騎士『金陽之花』甜甜笑開。

「帕里,你真是學工程的傻瓜!」

 

那當然是,不需要檢測就可以知道的事嘛ˇ

fin

 .....這是萬惡根源的爸媽。(遠)

 (嚇到的請舉手)

 (自己就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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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過錯

 

冰冷的夜壟罩這一半星球。

 

柏恩‧古陶收緊手上金屬製物,那銀亮邊緣閃映月白的光。

 

魔界王儲心中冰寒無比。

 

他來到這裡,是為了阻止ㄧ隊瘋狂狼人僱傭兵因為雇主被幹掉所以沒錢可拿,轉而決定向幹掉他們雇主的熱血和平魔法師團體復仇的血腥行動。

 

在數個世紀前,這至少將造成兩個人類村莊的血洗、數百條人命的喪失。是極其嚴重的外交問題。因此他也做足了準備,甚至帶上已故父王的愛劍、傳說斬過龍的拿夫之刃──毀滅兵器。

 

而令王儲全然痛苦的是──現在眼前一切景象,都是他的錯。

 

「──所以,我就說啦!」黑髮人類,現任魔物管理人秦極東翹著修長二郎腿,坐在廢棄大樓水泥地上,吹開馬克杯中白色奶泡啜口卡布奇諾後,才懶洋洋抬頭向聽眾們開口:「大家應該都看過Marvel那家子的東西嘛?你們──」

 

人類神情愉悅指向狼人:「你們,就是Deadpool!沒錯,殺不死又強勁、瘋瘋癲癲、隨心所欲──還有誰比你們更適合呢?」

 

圍繞在他右邊的類人魔物狂熱狼嗥起來、深灰長毛豎得蓬鬆,明顯對這比喻非常得意洋洋。有幾個僱傭兵還咧開血盆大嘴,從隨身獸皮袋裡拿出紅黑相間的迷你公仔得意炫耀。

 

「然後你們──」秦極東食指換個方向,直指左邊一群拋棄傳統袍子,改穿緊身皮衣的年輕魔法師們:「你們,小鬼們,就是救世主Cable!」

 

魔法師們臉上露出程度不一的滿意,把頭湊在一起低聲討論。那表情簡直是心滿意足,顯然被當成一個滿身槍械、掌握強大力量、可以跑進別人心裏亂翻又有救世主超然屬性的漫畫角色讓他們心情非常欣慰。其中一位臉上刺了七彩五芒星的男孩還熱情拍拍魔物管理人的肩膀,一副〝兄弟,你識貨!〞的模樣。

 

「所以呢──我就想,嘿,CableDeadpool都可以合作拯救世界拯救到快要搞基的程度──你們幹啥也不合作一下?」秦極東比了個手勢,一臉憧憬:「想想看……受僱於正義魔法師,為和平而灑血戰鬥的狼人僱傭兵……酷斃了!」

 

兩個團體用同樣的震驚瞪著人類半晌,場面死寂。一時之間只有水泥灰白月光陰影。

 

然後,魔法師與狼人盯視彼此,目光熱切宛如見到夢中情人。

 

雙方首領伸出手臂交握,眼中閃著相同的閃亮星星,親親熱熱手牽著手去寫契約。剩下的兩方拿出個別的CableDeadpool小公仔開始玩美漫版家家酒。有幾個萬磁王和X教授(附帶輪椅)也被拿出來了,順帶一提,狼人非常喜歡金鋼狼,而魔法師們對風暴女情有獨鍾,所以那兩隻公仔在這個大樓廢墟背景當中開始共譜一段大銀幕上絕對不會出現的生死戀情。

 

在一群和樂融融的人類和狼人之中,魔界王儲,柏恩‧古陶手捧反射皎潔月光、裝乘精緻手工烤布丁的銀盤,現下非常絕望。

 

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尤其最大的錯誤,是同意由這個人類來做他的謊言老師。

 

「喂,骨頭。」秦極東笑得咧牙向他揚楊馬克杯:「你還要捧著我的布丁到什麼時候?」

 

圍成一圈坐在人類身邊,魔法師與狼人正就著手電筒燈光,開始嚴肅討論由於導演跑去拍超人,所以X-Men第三集慘到了何種程度。還有Cable的眼睛多酷養的小女孩多可愛Deadpool毀容到什麼樣子還有他的嘴究竟能不能閉個五分鐘──

 

而已經完全頭昏腦脹了的魔界王儲不由自主沉思起來,這些瘋狂世界的瘋狂傢伙對Cable常常拿槍爆Deadpool頭這點,到底有何感想。

 

fin

謊言指導課的老師+學生~~

順帶一提,學生的外表就是個真人高白骨架子。(老師還不准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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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長大

 

在寬敞辦公室的Cherry霧黑鍵盤上敲打上一次任務報告時,他十分專心。所以A一時之間,沒有發現那個發亮的橘色小視窗。

直到金髮間諜輕咬常被人形容冷漠的薄薄下唇,思索該如何在報告中,將在某國大使館中幹掉兩個男人這事一筆輕輕帶過﹝他在好幾年前就明白,擁有殺人執照不代表你能隨便往誰腦門上開個洞。而J那傢伙可能還得再經歷幾次──幾十次──部門灰髮女王陛下堪比地獄硫磺黑炎的狂怒火焰洗禮,才會把這點乖乖寫進他那本真皮備忘錄。﹞。

正思考能不能用〝他們的槍正抵在我肩胛骨上,連保險都開好了〞這理由交代時,他的祖母綠眼眸終於瞥見那一閃一閃的方框。

金髮男人盯了那東西幾秒鐘,慢慢移動鼠標,點開。

跟著列在螢幕上的,是一長列清單。

>>您有一條新訊息

>>英國紳士 說:

南美製毒工廠偵察任務 / 與女王陛下共進晚餐 / 處理資料室久積卷宗 / 歐洲某國皇室醜聞後續處理 / 叛逃生化專家之逮捕行動 / ……

 

/ 願不願意與我來一場非柏拉圖形式的身心交流?

 

──悶騷的英國人。

A低笑幾聲,他做勢伸個懶腰,藉機不著痕跡探視有沒有同儕或是秘書打算進來的跡象,然後再度趴回螢幕前。金髮綠眼的男人好玩微笑,手指明快俐落敲出回應送出。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那麼,/ 歐洲某國皇室醜聞後續處理 /

沒兩秒訊息就傳回來了。

>>英國紳士 說:

悶騷的渾蛋。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這可以提醒你,不要在我上班時敲我。

>>英國紳士 說:

冷漠的情人,我們可有整整一個月沒見了。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是啊。這次任務裏你有幾個女人?

>>英國紳士 說:

三個──義大利美人,熱情、火辣、濕滑──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恭喜,過得愉快。

>>英國紳士 說:

沒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我,其中兩位女士過得更愉快──另外一位是她們剛領養五個月的一歲多女兒。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所以,這一個月都在跟右手廝混?

>>英國紳士 說:

你忘記了我還有左手──但是,A,你也知道,最完美的當然不可能是我的手。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喔,所以現在話題又回到原點了。

>>英國紳士 說:

我該如何賄賂你的手指?或是更多?開個價吧,該死的政客。一瓶上好威士忌夠嗎?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嗯哼,我得說,我的左右手目前仍然興致缺缺。再說,今晚前它們和鍵盤還有場約會呢。

>>英國紳士 說:

哇喔,貪婪的胃口……再加上一整套希臘式按摩?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這個嘛……

>>英國紳士 說:

我前天新買了張席夢斯大床,新款,King Size。拜託,A,親愛的,它太大了,我不敢一個人睡。

A看著最後那行字,咬著唇角笑,終於決定放黑髮同事一馬。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威士忌、全套按摩、席夢斯、再加上M’dam Glory的奶焗義大利麵外帶──少一個都別想我按門鈴。

>>英國紳士 說:

DealSweetheart~~

>>Alec—蘇格蘭威士忌上癮 說:

估計你和每個人都這麼說,Cookie

 

辦公室桌上對講機響起。

『如果我們的探員心智能長大成人,而不是活像一對高中男女一樣偷用MSN訂約會日期,我會非常感謝萬能的天父。』

部門女王嚴酷聲音非常冰冷。A十分確定另一頭的J同時也跟自己一樣,臉色發白。只能僵著聽上司命令道。

 

『現在──作你們該死的工作,男孩們!』

 

fin

上班不專心被抓到的兩位~~XD

女王陛下為了某模範下屬被帶壞而暗自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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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圍牆

學校的禁閉室一直以來都缺乏光線。

A側睡在粗糙木床上,奶白月光淺淺透過墨藍夜雲,落到他細金短髮間。少年金色睫毛緊閉,下有微青的陰影。

突地有些許灰塵掉在他臉上,同時,金髮少年被窗戶鐵條摩擦聲吵醒。他抬頭,略略瞇起犀利眸光。

J,是你嗎?」低聲問道,A仰起上半身,盡力就著夜色看清窗外晃動的影子。

「窗縫柔和降下陽光,那是宛如朝日東昇的茱麗葉──(1)」頑皮低語降落在禁閉室中,J輕快的聲音從圍牆的另一邊傳來:「當然是我囉,A。還能是誰?」

「我可不確定。」A輕聲冷哼,語帶記恨:「如果不是你這膽小鬼把我留在學校圍牆外就逃,魔人菲茨普也沒辦法把我扔進這裡!」

「別生氣了嘛,教官百米紀錄那麼快,我怎麼可能來得及把你拉過牆再跑?」J吐了吐舌,黑髮藍眼的少年沒心沒肺地抱歉笑,拿起鋸刀開始破壞學校公物。

A站到床鋪上、臉湊在窗戶邊,瞪視那把在黑暗中反射不了多少光線的小刀,迅速探頭向後面,確定看守的教官菜鳥仍然在打瞌睡﹝打呼聲還不小﹞。他深綠瞳眸嚴厲瞪回J專心的臉,嘶嘶低罵。

「你瘋啦?J?光憑這玩意兒,怎麼可能把鐵條鋸斷?」

「別擔心,A,充足準備向來是我的座右銘──瞧!」得意向友人眨眨海般青瞳,J壓低音量,在陰暗禁閉室中歡呼一聲,把指粗鐵條給拆了下來。

「你……」A瞪那金屬條,不可置信問:「你怎麼做到的?」

「我答應和艾琳達‧辛普約會,她才告訴我這秘密的。」聳聳肩,J一臉〝看,我夠有義氣了吧?〞的表情,將手掌遞給金髮少年,略為吃力把人拉起來:「她哥哥當年讀中學時一天到晚被關禁閉,所以花了快兩個月把這些鐵窗條弄鬆,如此一來,晚上就可以溜出去開趴到天亮再回來──喔,A,你該注意一下BMI了,我手都要麻啦!」

「閉上嘴,J,肌力不夠就別嚷嚷,而且這次你自作自受。」A瞇起眼,貓身從小窗戶鑽出。

從陰影爬出,迎向鋪灑了他一身的潔白月光。

剎那間,他竟產生一種詭異的既視感,全然恍惚。看向J時,黑髮少年臉上正凝著無憂無慮大笑的神情,那畫面像是禎老式黑白照片。

「──A,別這麼記仇嘛!」

對方玩鬧一樣的求饒閃電一般,把他神智拉回現實,然後時間重新正常流動。A緩慢而困惑,眨了下眼。

「相信我,夥計。」J還在對他說:「不管什麼時候,我不得已把你拋下了,也一定會回來把你救出牢牆──我保證。」笑嘻嘻跳下牆角,回身來看坐在窗沿的他,J咧嘴笑著。

金髮少年凝視同學,哼了一聲。

「你最好記住這句話,J。記住這句話。」

然後A躍離水泥深灰圍牆,在月色下,對年少的友人展露開罕見的滿是野性的微笑,兩個少年一同奔跑在年輕的自由之中。

 

fin

(1)那部有名劇目中,羅密歐對茱麗葉的讚頌辭

這不是預視

而且雖然只有A明確記得,但J到最後的最後,也守住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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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垃圾

 

從奧丁的眼中看去,所有一切都是垃圾。

因為是垃圾,所以可以隨意利用、可以隨意拋棄。

他因此成為萬王之王。以不經意的殘酷統領子民存活。

從艾‧歐萬(Eye-01)的眼中看去,所有一切都是零件。

因為是零件,所以需要謹慎組合、需要小心保護。

他是架機器人,從思考到與人相處都只有邏輯。

所以第一次見面時,奧丁坐在王座上說:〝過來、垃圾,把我眼睛醫好。〞

同時,艾就已經在線路中思索完畢,這個零件未來能被如何使用。

其實他們兩個一模一樣。

都只是生活在地球這巨大廢棄金屬垃圾堆中,不論是齒輪或肉身的人類。

 

fin

〝機械人群〞裡的孩子~背景是毀滅了的地球。

哎哎因為是長篇不敢開=  =

而且設定應該會挺大的= =(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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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髮型

 

「你注意到了嗎?法師換髮型了。」

術士睜大翠綠似艾薩拉森林的眼睛,轉頭,接著視線向下瞧,盯視牧師緊抓他法袍的手。

「她這樣看起來真好看……當然,我不是說她原本的髮型不好,那也很漂亮,真的。應該說法師不管是什麼髮型都很好看……」

血精靈綠色眸子依然瞪著食人妖抓住他寬大袖口的手。

「可是,術士,聽說女孩子換髮型,常常都是因為感情上有所改變……你說這是真的嗎?她是不是喜歡上誰了?你最近有注意到法師有中意的人嗎?該不會是那個老是跟在你老師後面的馬尾聖騎士吧?可是她之前還跟我說過血精靈都太娘了,她不喜歡……」

金髮萬惡根源持續死瞪牧師揪著自己紅色法袍的手。彷彿只要如此堅持下去,他就有希望被放開。

 

就有希望,不用被迫聽牧師為了法師髮型的改變,緊張兮兮叨唸一整個晚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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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來玩~

所以決定來開百題了。(也太隨性!)

簡單來說就是極短篇~差不多百字文的程度吧?5~15分鐘寫完的那種,也不修稿。權當遊戲和練筆尖。

出場的孩子就是紅樓曾出現的所有人~所以說不定連超小的配角也有?

歡迎點題目喔XDDDDDD

也可以指定見客人選ˇˇˇˇ

這樣就可以在考試時也寫稿更新了,真好ˇ

警告:悲喜不定~

 

另,沒人說話的紅樓,真是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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