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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幾何圖形
慶賀:妖怪生日快樂──XD
等級:PG
警告:單一角色思索有、凌亂有、無趣有、總之是某食人妖的碎碎念、傷眼不負責
大意:牧師想起往事......和他那一大票傷腦筋的隊友(又名:牧師媽媽眼中可愛的孩子們ˇ[毆])


幾何圖形

又是一次艱險的任務。
牧師拖著疲累的身體,在拍賣場寄賣完隊上戰利品後,開始往飛行管理員處走去。他還得在今晚從奧格瑪飛回見鬼的千針石林。走在獸人主城街道上時,竟有好幾位熱心商家擔憂喊了他幾聲,詢問要不要稍作歇息,沃金在上,他的臉色真的糟糕到這種程度了?
脫力嘆了口氣,他將幾枚銀幣放入飛行管理員手中,一陣輕輕的叮叮噹噹聲。獸人瞧瞧這隻食人妖滿是血絲的眼、和明顯無精打采而垂下的龐克頭(是說,為什麼食人妖老是喜歡理這種狂野髮型?),十分猶豫地問他是否確定要搭乘雙足飛龍?
「不是說咱家飛龍不好搭──這可不是大叔我不死族賣棺材、自賣自誇,全卡林多的飛龍就我這兒的最平穩、最快速!還蟬聯了奧格瑪十屆〝好飛龍好交通代表〞哩──可是,小兄弟,看你這樣中氣不足腳步虛浮還臉色發青,我真的很怕你搭到一半摔下來啊!」
「我確定我要搭飛龍。」牧師疲憊道,雙眼無神。
還有,你再跟我囉唆下去我TNND的就送你一記心靈震爆我告訴你!
「嘖嘖,好吧,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啊。」飛行管理員嘖了幾聲,不贊同地牽來一隻懶洋洋貓腰打呵欠的土黃雙足飛龍:「反正掉下去也沒人見到,我應該還不會吃上啥官司吧……」
已經完全沒力氣爲獸人過於大聲的嘀咕翻白眼,牧師跨上飛龍背部,開始夜空下的返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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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隊上那些可惡傢伙應該都在休息了。
飛龍上的食人妖被涼爽夜風吹拂著,總算覺得舒服了些──雖說已近冬季,但貧瘠之地從沒有〝寒冷〞這詞彙,所以當初他遊歷到鬼魂之地和幽暗城時,一直無法適應那種陰冷、森然的環境。
如今回想起來,才驚覺他們這支冒險隊已經走過一段不短的時光。從當時個個都是無階冒險者菜鳥,到現在,幾乎每個人都有二、三階的能力了──雖然還是菜鳥一群沒錯。
牧師想起剛認識那群小渾蛋時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出聲音;當然啦,火大的時候也是有,但是一想到那時毫不熟悉、來自不同地方、不同種族的小毛頭們,現今卻已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個團隊──他依然覺得感慨。
是的,他隊上每個成員都有著鮮明的個性,都是那麼地特別、獨一無二。
就像羊皮紙上、皮革上、紙草上、不同形狀的幾何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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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形容剛正不阿、嚴厲處事的薩滿,大概只能用正方形了。這位女性獸人絕對是他們隊伍中最堅忍不屈的一位,總是令牧師不自覺的檢討自己。一手圖騰、一手重槌,全身充滿彪悍強勁的薩滿同時有著最ㄧ絲不苟、軍人般的性格。當牧師爲術士或獵人搞出來的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時,多半是這位可敬的同伴代替肉搏弱勢的他施行〝愛的教育之鐵的教訓〞……
就是因為有薩滿作為他們偏差行為的基石,隊伍才能保持方正的紀律──雖然從表面上還是看不出來。
身下的雙足飛龍不耐煩地發出吼叫,食人妖這才發覺已經身處目的地。他安撫拍拍飛龍毛茸茸的頭顱,翻身下地。對千針石林的牛頭人飛行管理員頜首,走向巨大帳篷狀的旅館。
一進去,就見到法師的笑臉。
「歡迎回來。」
牧師不禁也微笑起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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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比薩滿平和得多,要比喻的話,大概是橢圓形──
她並非絕對的圓,而是能夠受力並隨之改變形狀、卻又不失原本圓弧的橢圓。這位食人妖同族彷彿把所有夥伴都當成自己的孩子,理所當然的縱容。就像每每見到放閃光的某兩隻牛頭人,如果是牧師的話,他早就翻桌怒吼了──至少也要把早餐麵包插進戰士鼻孔!
但是……牧師真不懂法師究竟是哪來的好修養,她只會默默戴上自製的護目鏡,頂多向身旁的閨中密友薩滿小姐抱怨她應該去買隻叫可魯的惡魔犬。
充滿自然而然、有如親人的溫情。
牧師接過法師給他留的海龜肉湯,手上溫熱的感覺令他吁了口氣。跟朝他擺擺手走去就寢的女食人妖道了晚安,他捧著熱湯,走到火堆旁坐下,向一臉百無聊賴、翹著腳磨小刀的盜賊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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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法師,不死族可就尖利多了。不僅僅是表彰於態度,在言語上亦是如此。任務中遇上的敵人,說不定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那張毒到殺傷力更勝匕首的嘴給氣掛的。事實上,牧師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死人不去當戰士,白白浪費了他那ㄧ身嘲諷的天份──他威脅值老是爆表的高,害戰士總是坦得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這個男人尖利有如銳利三角形,所幸,他最為尖銳的一角一直以來都是朝向敵人。用自身刺探、傷害,像是刃身陰毒的細劍,斬殺危害隊伍的存在。
變相地令人安心。
「喂,你幹嘛突然用這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盯著我瞧?」盜賊邊擦拭心愛匕首邊詭異斜看他:「不會是放棄法師愛上我了吧?先說好食人妖不是我的菜啊。」
……看吧,連身為聖職者的自己都想把他的頭爆掉。
牧師翻了個白眼,仰頭把微微涼掉的湯喝完,起身走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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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昏黃。
經過兩個血精靈的房門前,牧師如往常推開門查看一下。床邊那隻極有可能是被術士召喚出來當睡前跑腿的小鬼抬起黑色小頭顱,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大概是判定為無害狀況於是又趴下去窩成一團……
真是太好了。牧師面無表情想道。我們隊上竟然把小鬼調教成看門狗了,他的訓練師一定會引以為傲。
和盜賊相似卻又不同地,金髮血精靈是雙尖的菱形。他刺傷敵人,同時卻也將利刺朝向隊伍。牧師感嘆回想,一開始的術士,根本是個問題隊員!
最初那時候,除了聖騎士,術士誰也不信任。甚至在任務中拒絕將靈魂石綁給牧師,而是幾乎狂狷地將它使用在聖騎身上。他能力雖高,可是幾乎沒有協調性,既冷漠又極端,充滿戒心地懷疑他們每一個人──牧師仍是印象深刻,當那個一直以來都用戒備眼神直盯自己的血精靈第一次把靈魂石綁在食人妖身上時,他的心中是多大的震撼──和一點點,很柔軟的心熱。
至於那個冰冷的青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笑裡藏刀厚顏無恥、還會撒嬌般教唆他買昂貴甜食的血精靈,在牧師心底永遠是難解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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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的族人,聖騎顯然有親和力的多──或者說,他比較沒有血精靈那種高人一等的高傲。牧師還真不記得自己認識第二個像牛頭人一樣友好和善的辛多雷。
這位總是溫熙淺笑的聖騎士是隊伍中的圓。他包容住每個隊員的特異、擔任互通的橋樑,這放在術士身上尤其明顯。這種真心的體貼包裹住那些相異矛盾的事物,就像潤滑油讓各部份零件轉動。
聖騎也是隊伍中少數能讓牧師一吐苦水,並時時注意眾人情況的人物,促使這支冒險隊運作的更加完滿……
食人妖發出歎息,瞟瞟把術士摟在懷中熟睡的聖騎,只覺生命真是奧妙無比。
否則,為什麼平平都是同個種族,這隻黑的跟那隻金的會如此截然不同?
他為自己的念頭──稱之為抱怨或許更恰當──再次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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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血精靈們的房間,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隔壁房裡的火熱聲音。牧師當場頭冒黑線,輕叩那兩隻牛頭人情侶的門扉以示克制,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樣,傳出的呻吟依然故我……牧師汗顏地向走來的老板娘小聲賠罪,結果中年牛頭人大嬸呼呼呼地掩嘴笑,還揮揮蹄說反正今天只有你們這支隊伍入住沒關係啦唉唷年輕小夥子憋著也怪不道德的不是大嬸在現當年大嬸跟家裡那死鬼可是更熱情更激烈呢喔呵呵呵──
食人妖差點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含著血淚恭送其實也很強大的老闆娘離開,他沉默地決定要給裡頭兩個隊友斷糧一星期。
戰士的形狀是勾月,兩頭尖尖刺向外邊,站在隊伍的最前線。
組隊以來,他們都是看著黑毛牛頭人的背影成長。從學徒到無階、從無階到現在。他永遠是正面扛下敵人的那ㄧ個,多半時候他們連敵方面貌都模模糊糊、戰士卻是結結實實與其打著照面、估計對方牙齒上有幾點黃斑都數得出來。他是他們月牙狀的黑盾,堅不可摧。
主修熊坦的德魯伊則不盡相同。平時可以遠攻傷害、需要的話就放點療癒法術、危機時還可以變成熊衝出去穩住場。這一向不多話的牛頭人是他們可靠的五芒星,各支點的強力支援者。可能是不愛捲入事件中,所以多半時候他都是冷眼的那一方──於是,旁觀者清、一針見血的犀利。
只是,這兩位熱戀中情侶最近閃光實在太嚴重,竟然導致隊友戰鬥力下降!幸好這個效果同樣作用於敵人身上……老實說,他們今天任務的目標、人馬群居地的人馬們,感覺上很多都是先被閃瞎再被隊伍趁機解決掉的,害牧師一直有勝之不武的罪惡感。
搖了搖頭,牧師提步,回到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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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中一片黑暗,但就著冷白月光,牧師看到的景象仍然令他無奈嘆息。床上那隻紅毛的傢伙,一隻牛就把床位霸占得滿滿滿。打呼聲震天響、還參雜嘎吱磨牙聲。一床毛毯早被他幾個連踢踹到地上去,可憐兮兮捲成一團布麻花跟趴在床邊的泉爪山貓作伴。
彎腰把毯子抱起來,重新蓋到獵人身上,牧師捶捶後腰,順手把年輕同伴沒收好散落ㄧ地的工程零件撿起,免得小紅牛隔天早上起來又哭著跑來說他找不到心愛的黃銅管。
但這紅色小麻煩卻是他們無所自覺的心形,在艱苦險惡的旅程中帶來笑聲。總是歡樂地跑在隊伍之間、率先向前。
有時候,牧師會想著,如果沒有這孩子似的小夥子,這趟旅程會是多麼沉悶的日子啊?獵人的好奇時常捎給眾人更多新奇事物(或是額外的麻煩),而牛頭人單純的熱情的個性,是提醒隊伍永不墮落成那種市獪的、只為金幣行事而拋棄良知之冒險者的明燈。
這個善良可愛的孩子,竟是隊裡重要的看守者、擔任隊伍的良心。就如每個隊友都有各自的定位、不同的扮演角色、卻親密結合在一起、成為完整。
這是多麼神奇的事啊?
牧師打了個長長的呵欠,躺進被窩,讓叫囂了一天的痠痛肌肉放鬆下來。食人妖在幾近睡著的朦朧中,模糊想著。
那生命中延伸到無盡遠的千千萬萬幾何圖形、嚴嚴密密、錯綜複雜。有時重疊、有時分離。但牧師卻彷彿親眼目睹,他和聖騎、和術士、和獵人和盜賊和薩滿和戰士法師德魯伊──
他們的幾何圖緊緊糾結、層層疊疊。

就像在彼此命運中,永不分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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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R完全不會寫友情文啊(癱死)
要巴的要敲磚頭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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